顾韵心此时还试图挣脱两个丫鬟的束缚,嘴里不停的对粮玉谩骂着。“金粮玉!你给我小心一点,我可不是好惹的!你敢伤害我儿子,我就敢和你拼了,哪管你是什么金家大小姐——”粮玉歇了一会儿,脸色总算恢复了过来,见顾韵心还在发疯,对着自己不停吼叫,她抱怨道:“果然是个疯子。阳春,白雪,别给我松开她!”“是!大小姐!”阳春和白雪得到大小姐的命令,把顾韵心抓得更紧了。粮玉借此机会出门去,跑到外头去把护院喊来。她不放心顾韵心,也担心阳春白雪会被误伤到,只有叫护院过来制住顾韵心这个疯子才能保证安危。不一会儿,闻声赶来的护院奉粮玉的命令,进去柴房里将顾韵心给抓了出来,阳春和白雪总算可以松手喘口气。顾韵心被两个护院押起来,两只脚都离地了,仍不死心,悬空的脚还在踢来踢去,同时朝两边的护院威胁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三夫人,你们竟敢对我如此无礼!”俩护院为难道:“对不起三夫人,大小姐说您有些疯狂过度,命我等让您冷静一些。”“我不要冷静!放开我!我要去和粮玉评评理!”顾韵心挣扎得更加厉害了,为此还故意朝两个护院身上狠狠的踢去。俩护院都咬紧牙关忍着,任由她不停的踢踹。此时的粮玉在柴房内。宝丰正抓住她不让她走。他亲眼目睹自己的母亲被护院们押出去,吓哭了,他以为又是因为自己才让母亲受连累,于是跑到粮玉面前,哭着求她——“大姐,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娘,我愿意向你认错,也愿意继续在这柴房里思过,求你放过我娘……”粮玉无奈道:“宝丰,我没有要杀你娘,我叫护院过来只是要她冷静下来而已,还有,刚才你也看到了,你娘发疯似的对我动手,若不是阳春和白雪在,今日我恐怕又得遭殃了。”宝丰满脸的泪水,哭声道:“那我替娘亲向你道歉,你能不能放过她,或者抓我吧……”粮玉叹息道:“你想的可天真,以为所有的事情用一句道歉就能解决,却没有想过刚才发生的事对我造成多大的伤害,本来我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已经打算放你出来,如今都被你娘毁了,你还是继续待在柴房里思过吧,等哪日我决定原谅你了,再来放你。”说完粮玉拿开他抓住自己衣裙的手,决然的出门去。到了外头,便见顾韵心还在发作,不停的用两只脚踹押着她的护院。粮玉来到他们面前,冷眼看着发狂的顾韵心,直接对两个护院道:“知道中庭那边有个水深的花池吧,把三娘带去那里,让她入水冷静冷静。”俩护院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又不敢违抗,只得从命道:“是,大小姐。”天色渐晚,夕阳挂在山头上,落日的余晖洒在金家中庭内,偌大的一片荷花池泛着光芒。伴随着一道落水声,顾韵心被扔进了荷花池中。不会水性的她立刻在水里扑腾扑腾的挣扎。粮玉等人都站在池边看着。在她没有开口之前,没有人敢下去救这位三夫人。但见着顾韵心在水里挣扎,护院和丫鬟们难免会担心真出事,纵使顾韵心有错,她也是金家的三夫人,这要真出事了,可就变成大事情了。坦承不得不说这顾韵心真是命不该绝,不会水性在深水池中硬是挣扎了许久都没有沉下去,坚强的撑到金家老爷的出现。金元驹闻声赶来,大概听说了发生的事情,二话不说就命家丁下去救人,而后他来到粮玉面前,尽管满身怒火,终是没有对她发作,只是问道:“粮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丫鬟跟我说你在家中处置三娘,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粮玉满脸淡定的回道:“没什么,不过是三娘突然发疯了,我让她冷静下来而已。”“那也不能将她扔到花池里去啊,那池里的水有多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三娘还不会水性,万一淹死了怎么办,我的女儿,你今天做出这样的事可真叫我失望。”金元驹痛心疾首道。粮玉双眉拧紧,怒声道:“淹死了是她活该,谁让她企图做出谋害我的事,要不是阳春和白雪救了我,爹看到的就不是三娘在水里,而是我的尸体了!”金元驹身形震住,整个人都傻眼了。他缓过来后,立马询问粮玉身旁的两个丫鬟:“阳春,白雪,小姐说的话可是真的,韵心她真干出要谋害粮玉的事?”阳春和白雪悄悄对视了一眼,再齐声答道:“回老爷,大小姐说的句句属实,三夫人刚才的确对大小姐动手了,奴婢们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