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丰说道:“就是啊,你先动手打我弟弟,再骂我娘,我才想报复你。”粮玉无语的笑了,回道:“我什么时候动手打你弟弟了?”宝丰指道:“那天你把他从那个家丁身上拽下来,就是对他动手了。”粮玉听完在脑中回想一遍当日的情形,想罢后反驳道:“我把他拽下来是因为他用鞭子打到我了,且宝顺当时没有向我道歉,我才生气的把他拽下来,目的也是要他好好认错,结果还没等宝顺认错,你娘就过来护犊子,我并非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也没有那么无情,我要的不过是你们一个懂事而已。”宝丰睁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望着大姐。粮玉从他目光中看得出来他也不是那么不懂事,说明自己今日来讲道理是做对了。想到这,她又道:“宝丰,只要你肯诚心的向我道歉,承认自己不该用臭鸡蛋扔我,我可以念在我们是姐弟的份上,放你出去。”宝丰瞬间眼睛都瞪大了,像是得到意外惊喜一样,不再缩在角落里,大胆的迈出步伐走出来。粮玉满脸期待着,在心中认为宝丰还能教好。然而就在这时,顾韵心出现了。她正好来探望大儿,意外见到柴房的门开着,又见粮玉的两个婢女在门口,登时脸色骤变,怒气汹汹的冲进柴房。“粮玉!你来这里做什么!”粮玉被这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立马从凳子上起来,再转身,就见满脸怒火的顾韵心站在眼前。顾韵心大步来到她面前,脸上布满了恨意。“粮玉,我们娘俩都成这样了,你还不放过我们是吧,还要将我们赶尽杀绝,你才甘心吗!”粮玉被吼得一脸莫名其妙。“三娘,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什么时候要对你们赶尽杀绝了?”“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来柴房里做什么,对宝丰严刑逼供吗?还是趁着我们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虐待他!”顾韵心恨到眼睛都红了。粮玉无语的发笑,回道:“我虐待宝丰?三娘亲眼所见了吗?我不过是来柴房探望而已,也能被你说成是虐待。”顾韵心冷声道:“哼,你的心思谁不清楚,你从来都不安好心,再者我家宝丰可是被你亲自关进柴房,你说自己是来探望他,任谁都能想到你不怀好意!”“三娘何必将人心想得那么坏,你若不放心,可以亲自去问宝丰,他就站在那里,你去问问他,我有没有虐待他。”粮玉指着又回到角落里的宝丰道。顾韵心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听她的话去问宝丰,而是自己臆测道:“哼,宝丰都被你吓得躲在角落里,这还不够证明吗?在此之前,我家宝丰可是多么欢腾的一个孩子,如今被你弄成这样,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不心寒吗,将来我家宝丰要是不能快乐的成长,你能担待得起吗!”粮玉望向躲在角落的宝丰,如实解释道:“那是他自己躲过去的,我进门后就和他保持着距离,连近他身都没有,何来的虐待,我要真想对宝丰不利,根本没有必要被你看见。”“呵,你分明是见到我来了才不得已停手,真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心思吗,你就是来报复我家宝丰,因为他用臭鸡蛋扔你,你怀恨在心,特地选在今日来报复他!”顾韵心仍是固执的认为粮玉是有备而来。粮玉由心的感到疲惫,不想与她争执不休了。“罢了,在你眼里,我不管做什么都是在针对你们母子三人,我再怎么解释你也不可能听进去,那就当我没来过吧。”说完转身就走。粮玉以为自己退一步就能大事化了,却料不到对方根本没打算放过她。顾韵心红着双眼追到她面前,忽然用蛮力将她推到门上。嘭的一声响!不止粮玉吓坏了,门口的阳春白雪也吓坏了,连忙跑过来阻止。顾韵心劲力很大,纵使被阳春白雪二人强行拉扯,她的双手仍死死抓着粮玉,将其摁在门上。粮玉被她摁在门上根本挣脱不开,这一幕令她想起了那日在观景阁的噩梦,顿时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顾韵心依然蛮劲的抓着粮玉,目眦尽裂道:“粮玉!我警告你,不许对我的孩子们出手,你敢伤害他们,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哪怕与你同归于尽,我都在所不惜!”粮玉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抖,眼前的顾韵心在她眼眸中俨然是个疯子。好在一会儿后顾韵心终于被阳春白雪拉开。两个丫鬟使劲的将她拖到柴房里头,不让她再靠近粮玉。粮玉得以解救,拿手捂着心脏处,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跳得厉害,可见刚才被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