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下人们重新上菜了。金元驹连忙招呼粮玉:“闹了这么久,肚子应该饿了吧,正好你二娘她们也回去了,这顿午饭只有我们父女二人一起吃。”粮玉娇嗔道:“爹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闹了这么久,我哪里闹了,不过是为自己讨回公道而已。”“是是是,我的宝贝女儿说什么都是对的,快吃吧,别等菜都凉了。”金元驹应和得一脸慈爱,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宠着粮玉这个大女儿。粮玉听话的拿起筷子开吃,当着父亲的面大口大口的吃,吃得饱饱的。金元驹看她吃得很香的样子惬意的笑了,随即自己也拿起筷子开吃,肚子确实饿了。吃完饭后,金元驹要回万金肆。粮玉随即起身也要和他一起去,没忘要去万金肆学做生意的事。金元驹没有答应,反而让她今日在家好好歇息,等明日再去。粮玉虽然不懂父亲的心思,还是答应了。回金华院的路上,粮玉没有想到会在长廊内和顾韵心碰上,看她从柴房那边过来,应该是刚探完金宝丰。顾韵心也看到了粮玉,一见到她就恨得咬牙切齿,加快脚步来到她面前。粮玉见顾韵心怒气冲冲的朝自己走来,不禁心跳加速,咽了咽口水,让自己保持镇定,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顾韵心恨恨的开口:“粮玉,你可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倚仗老爷对你的独宠,当着全家人的面前让我们母子三人难堪,还害得宝丰被关进柴房思过,你可真是恶毒!”“我恶毒?”粮玉无语,反驳道:“三娘直到现在还不懂得反思自己,从来只会指责我的不是,你可曾认真想过事情的头尾,过错的由来……”顾韵心嘲讽道:“过错的由来?难道不是你一直都看我不顺眼吗?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打从我进金家门的那一天起,你就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知道是我低贱的出身让你瞧不起,可是这十几年来我也任劳任怨的伺候你们一家,结果你们就这样对待我的……”粮玉指责道:“你真是胡搅蛮缠,我在跟你说这两日发生的事,你竟然能扯到我看不起你的出身,三娘,你不去写书真的太可惜了。”顾韵心回道:“怎么没关系,你一直在针对我跟两个孩子,不正是因为你很早就看我不顺眼了,这两日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个引火线而已。”粮玉感觉自己要压不住怒火了,生气道:“你根本就是个听不进人话的人,明明就是两码事,非要混为一谈,与其指责我针对你们,倒不如先反思自己的行为,你扪心自问,你和你的两个孩子真的是无辜的吗?要不是你们先招惹我,我会针对你们?三娘,你要还有点理智,就别再胡说八道,强行把自己的过错都怪到我的头上,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说完,粮玉不再跟她浪费唇舌,起步走人。顾韵心不死心的在后头朝她大声喊——“金粮玉!无论如何,今日之事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粮玉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发笑。她自然知道三娘不会对她客气,上一次不就联合二娘一起害了自己,这一次她已有戒心,绝不会让她们再得逞。午后,日光暖暖的洒在金华院的庭院里。花池中央的凉亭内,粮玉在阳春白雪的陪伴下,书写招文,重金求身怀武艺的高手来金家当护院,衣食住行全包,每年四两白银外加两担米。写完后,她念给阳春和白雪听,然后询问她们的意见。“你们觉得我这样写合适吗?一年给四两白银会不会低了点?”阳春回道:“怎么会,一年给四两白银,可比咱们宅邸内每一个下人的年俸还多上一倍,外面大街上卖油饼的小贩一年也就能赚个二两白银,小姐这个价钱很多了。”粮玉这才放心:“那就好,我害怕给的价太低了,到时没有人愿意来我这当护院,岂不是很丢脸。”白雪笑道:“小姐想多了,像护院这么好的差事,我敢说外面一大堆人抢着要干,别说一年给四两白银,就是给一两白银都有人抢着做。”“真的假的……”粮玉满脸吃惊。阳春跟着附和道:“白雪说的都是实情,外面确实有许多漂泊不定的人,他们几乎都想要一份好的差事,不仅可以养活自己,还能从此不必再风餐露宿。”粮玉听得满意了,随即将书写好的十张招文交给两个丫鬟手上。“那招人的事就由你们二人来负责,当然你们不能两人同时出去找人,一人轮流一天吧,这样免得我有事的时候会找不到你们。”“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