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翎绾也笑:“没有。”
“没有我怎么敢跟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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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承越府的床,怕是没有狗皇帝的龙榻好躺啊。等本宫什么时候把他踹下来了,带你去体验体验。”
那语气竟和怂恿良家少年逛窑子别无二致。
白瑾卿捧场道;“殿下威武。”
只是同样是捧场的话,由白瑾卿说出来,竟平地生出了一股下一秒就要给暮翎绾龙袍加身的气势来。
可他们是见惯了生死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暮翎绾闻言笑了一下,移了目光。似是因为刚才提起的话题太过终局性,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你有想过之后吗?”
“当年父皇把我放到边境历练,是把我当储君培养,我以为我此生的终点大概就是那个位置了。年少自负,又久在边境,谁也没想到中途生变,命运又把我推上了另一条道路。暮宜承,何必想那么远的事呢?把自己的一生都给困在那里了。我们连明天的事都无法预料。”他朝暮翎绾笑道:“不若珍惜眼前。”
暮翎绾闻言笑了一下,最终给出了一个很中肯的评价。
“白子瑜,我发现你正常起来,讲话还是很动听的。”
“是吗?”
暮翎绾敛了神色,只见远处一道苍白的尖从水天相接的地方露了出来。
终于,那东西离的近了,露出了大半个身体。
那是一艘船,石绿色的条带组成了一面面旗帜,在风中缓缓飘荡着。
这东西,暮翎绾太熟悉了。
“晦气。”她启唇吐出这两个字,声线透着一股寒意。
二人视线交接仅一瞬,抬步朝船头方向走去。
“主子。”
“杜姑娘。”
暮翎绾朝二人点了点头。
白瑾卿道:“通知所有人,戒备。”
离枝一拱手,喝道:“有敌情!全军戒备!”
此言一出,守在甲板上的炮手迅速调整了姿势。
霎时间刀剑出鞘,弓弩上架,肃杀之气横生。
那艘白色的船离的近了,却又兀的停了下来。这艘风格怪异的船飘在了水面上。
终于,一道人影出现在了船头。那是个男子,头戴帏帽,看不清神色。
他声音带着股凉意,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青詝阁出行,詝神在此,还不速速退让!”
场面陷入死寂。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