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突然生出了可怕的念头,他要这家人也尝尝病痛的滋味,所以他处心积虑给安家人喝了带着他血的东西,剧情里他成功了,可良心的撕扯还是让他给安家打了一个电话。
余白因为这件事进了监狱,很快就在监狱里自杀了。
安殊亭强压着心底的难受,坚定的对余白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到时候你想干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
余白听着他天真的话,治好艾滋病吗?果然是少年人仿佛世界就在自己脚下,他根本不明白什么叫万事不由人。
此刻,这个年轻人明澈的眼睛仿佛盛满星辰,闪烁着信仰与理想。
余白弯腰,微凉的手贴着安殊亭侧脸:“我想要你当我男朋友,一个能和我亲密,能陪我耳鬓厮磨的男朋友,你行吗?”
安殊亭愣住,这是什么匪夷所思的要求,还是他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他无端的沉默,令余白嗤笑不已:“所以,说那些做什么。”
“我愿意当你男朋友”安殊亭突然打断了他话,一把握住余白贴在自己脸上的手,抬手取下余白的口罩。
余白见他答应的这么轻易,眼中是不屑的笑:“有一个得了脏病的男朋友,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你哥最清楚,而且很多事情都不能做,比如情侣间的亲密,你总是将事情想得那么简单。”
安殊亭又是深深的叹气,这个人总忘记自己是专业学医的,他比谁都清楚好吗。
见他还有更多的话,安殊亭挺起身在余白脸颊落下一个轻轻地吻。
第114章5。03
安殊亭温热的唇让余白呼吸颤抖了一下,他喉结滚动,猛地侧开脸,伸手挡在安殊亭胸口。
“我看你是彻底疯了。”余白心底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安殊亭坐在沙发边上,被他这一推,整个人跌落在地,眼神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是你说的要耳鬓厮磨吗?”
做出这样冒犯的举动他还委屈起来了,余白瞬间被气笑了:“小小年纪,你对谁都这么轻浮浪荡?”
安殊亭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土:“你懂什么叫一见钟情,情不自禁吗?”自己不过是一时间鬼迷心窍而已。
本来还有写心虚的安殊亭被这么一质问瞬间理直气壮。
余白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这样张口就来,神色讽刺道:“对我这样的人一见钟情?”
“哦,喜欢这张脸?”
安殊亭不喜欢他这样的轻慢态度。
他们才说了几句话,可这人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贬低,他一点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余哥,你只是生了病,没有必要这么看轻自己。”
“你善良勇敢,好看的就像是长在我心尖儿上,我喜欢你毫不令人意外。”
自诩含蓄的安殊亭知道和余白相处要打直球,别说余白了,今天以前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是这么肤浅的人。
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一见钟情,这有些疯狂,可事实如此。
余白定定的看着他,安殊亭毫不退让与他目光直视。
叮铃铃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
余白起身站在窗口,他又点了一支烟,背对着安殊亭:“我和你一个小孩儿说这些干什么,你回去吧。”
安殊亭看了一眼手机,他妈的电话,他直接按掉了,上前几步从余白身后抱着他:“我们俩是能随便开玩笑的关系吗?我不相信。”
余白胳膊动了一下,没挣开,他声音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淡:“我和你们家的关系永远无法和解,所以我们绝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关系。”
安殊亭闷闷的笑了一下:“原来你还想和我谈感情呢,我还以为你只是馋我身子。”
“古人以身相许,我也想以身赎罪,你又不亏。”
余白静静地看着窗外逐渐落下的夕阳,对面阳台的沙发上只留下一本书,被风一页页翻开。
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底一片清明:“不要因为一时间的好奇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这个社会远没有你看到的那样光明璀璨。”
他声音低沉,情绪里荡起的涟漪转为沉寂。
安殊亭见好就收,松开了环着他的手,余光看到挤在阳台上的简易厨房,说是厨房其实只有一个小锅、一个碗,还有几箱泡面。
他无奈又心疼:“你饿不饿?”
大概是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安殊亭又打电话给餐馆定了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