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都护刘病已和西域都护副校尉张彭祖,及一众属官正在商议事情,刘柘突然出现,让众人都有些发愣。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刘柘的身上。
在场的这些人当中,有两个人知道刘柘的身份,正是刘病已和张彭祖。
刘病已看着一脸怒气的刘柘,皱了皱眉头。
“今日暂且议到这里,本官有公务要处置,午时之后,你等再到此处来集议。”刘病已背着手说道。
“诺!”众人应下之后,自然就遵命退出了正堂,看向刘柘的目光多有不善。
尤其是张彭祖走出去的时候,更意味深长地看了刘柘一眼,却也并没有多言。
待一众属官离开之后,刘病已又下令撤走了堂前的亭卒。
很快,这正堂内外就只剩下刘病已和刘柘堂兄弟二人了。
“进来。”刘病已说道。
刘柘没有做声,挎着刀,沉着脸,往前几步跨进了正堂。
“何事?”刘病已黑着脸问道,态度不似从前那般和善。
“……”刘柘并没有答话,颇有一些挑衅地看着刘病已。
“刚才府中属官正在商议军政大事,你一个小小什长贸然闯进来,严论起来,你是要被军法处置的!”
“我有一事要问你!”刘柘气势汹汹地问道。
“何事!”刘病已再问道,看不出什么情绪,
“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你可听说了?”刘柘问道。
“长安城每日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不知你问的是什么事!”刘病已眼神中有一些躲闪。
“县官遇刺之事,霍党巫蛊之事,皇后废黜之事!”刘柘一句一顿,斩钉截铁地问着。
“……”刘病已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却并没有立刻作答。
“这些事情你是早就知道了吗?”刘柘问道。
“确实如此,我确实已经知道了。”刘病已没有再回避。
“为何不告诉我!?”刘柘向前一步,怒气冲冲地逼问道。
“都是朝堂上下的密诏,你一个什长,有什么资格查问此事?”刘病已的反问让刘柘愣了一下。
没错,自己现在只是一个小小亭卒,哪里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呢?
“可是……”刘柘的气势弱了下去,还想要争辩,却又开不了口。
“可是什么,都护府每日收到的命令诏书数不胜数,难不成还要向你这什长说不成?”
刘病已再次发问,终于让刘柘无言以对了,但是他却没有后退一步。
堂兄弟二人僵持了下来,数月建立的情感羁绊这一刻开始摇摇欲坠。
刘柘年轻,经过的风浪也不多,但是他并不愚蠢,自然知道长安城的这些动荡代表着什么。
而他有理由怀疑刘病已隐瞒此事的动机。
僵持许久之后,刘柘终于还是先开口了。
“我要回长安。”
“为何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