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那么生气。男人一下子更加可怜,担心死了,结果还被骂。她撇了撇嘴,自己昨天晚上真是坏人,不折不扣的坏人。她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他。“对不起,我以后绝对绝对什么事情都和你提前说。”她靠在他的背上,听着他的心跳。“知道了。你说了好几次了。”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用沾满白面的手摸上她的脸。她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还配合着蹭了蹭。“包饺子包饺子。”他拍拍她的脸。“哦。”她就顶着这张脸,包完全部的饺子。期间,他一直看着她似笑非笑,表情很是奇特,她还以为他在高兴。等到去洗手间去手等等时候,才看见满脸的白面,好像一只掉进白面里的花猫。臭男人,她狠狠地擦干净脸。又出去,踢他一脚。他又炒几个菜,他们俩坐在电视前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午饭。这几年的晚会很无聊,但是因为看晚会的人从她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所以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开心,每个节目都要笑一笑。吃完午饭,他们就窝在沙发里看晚会。不知不觉,刘易水就睡着了。再醒来,身上盖着薄被,他不在。她坐起来,四处探望,他在厨房打电话,她走过去,是警队的电话。赵含木挂了电话,一回头她就站在身后,裹着被子。他跑过去,把她抱起来,走回沙发。刘易水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懵,问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有点事儿,一会儿去趟警队。”他把她抱在怀里摸她的头发。“大过年的,还要去上班啊。”她躺的舒服,眼睛也跟着闭上。赵含木看她像偷懒吃多的猫,懒洋洋的。大概半个小时,他的手机响起来,他站起来去穿衣服。刘易水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晚饭自己吃。”他亲在额头,然后走了。自己吃?哪还有心思吃饭,过年都要出警,肯定是很严重的案子。她拿着遥控器,一遍又一遍按着,随便电视播着什么,她也看不进去。这次出警,她总觉得很不舒服,心里很慌。女人的第六感真的很准。到了晚上九点的时候,他打来电话说在医院,让她过来一趟。刘易水挂掉电话,手开始发抖,手心里渗出冷汗,她在衣服上面擦了擦。一定是严重的情况才会让自己过去,平时要是小伤,他自己就回来了。刘易水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去了医院。她走进医院,即使过年还是很多人,走上二楼,这是她第二次来医院看他。一群人围在过道椅子那儿,她认出来有几个是上次来家里吃饭的,她跑过去。他坐在椅子中间,胳膊手都包着纱布,护士在旁边和他说着注意事项,大家都听的很认真。“你来了。”他看着笑出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大家把位置放开,她坐下。她憋着没有说话,仔细打量他,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弟妹,别处都没事儿,就胳膊和手。”上次吃饭的小周说。大家附和,说问题不大,让她别担心。她还是没有说话,坐在那紧盯着他。赵含木看她的样子快哭了,赶快和大家打招呼让他们先回。等到他们都走了,他才凑近,看着她,小心翼翼说,“没事儿就是小伤。”她还是没有说话,看着他听见这话,眼泪就流出来,一开始还是一点一点到后来不受控制,决堤一般涌出来……看着她哭出来,赵含木心好像被揪起来一样,他感觉有一只手在捏自己的心脏,连带着呼吸都是疼的。他擦她脸上的眼泪,但是越擦越多。赵含木蹲在她面前,然后抱住她。“对不起,吓着你了。”眼泪打到他的肩膀,很快他就感觉有些湿润。他感觉自己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说以后不会受伤那是假的,他不想说假话,索性更加用力的抱着她。赵含木觉得自己蹲在那腿都蹲麻了,女人还在哭,他叹了一口气,“你先停一停,等我们出去坐上车再哭好不好啊。”声音戛然而止,女人脸上挂着泪珠,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大过年的,干嘛要受伤啊。”她小声埋怨。“这还能分时间吗?走。”他站起来拉她。两个人走出去,坐车很快到家。他伤口不能着水,只能简单洗一下脚,然后就躺下。刘易水进去洗漱。这时候,他接到电话,是,小周打来的。“喂,怎么了?”他坐起来,以为是案子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