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头被什么东西一震,在离江临星的前胸还有一寸的时候,掉在了地上。
“这……”
众人都目瞪口呆,谁也没看清是谁出的手,怎么出的手,竟然能将枪头打下来。
“谁?给我出来。”
镇国公惊怒,握着长枪的手都在颤抖。
“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杨柳一面继续低着头,一面面不改色地将握着暗器的手收到袖中。
江斜月忍不住拔出佩剑,指着江临星,正要说些什么,结果又是“啪嗒”一声——这回整把剑都被一道力弹得飞了出去。
议论声更大了。
众人环顾四周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都感到有些害怕。
子不语怪力乱神。
大家纷纷揣测,这大概是上天的指示,不能对江二公子下手,至少在今晚不能。
太子的表情更是难看。
正当他思考如何结束这一尴尬的局面时,远处忽然传来呼喊声。
“你们想干什么?都给我住手!江明德,把刀给我放下!”
杨柳寻着声音一瞧,原来是江临星的母亲,国公夫人来了。
“你们两个把刀对着自己的亲儿子亲弟弟,究竟要做什么?我说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许伤害我的儿子!”
国公夫人瞪视着他们两人。
太子笑着打圆场,“夫人还请安心。孤只是来问问临星知不知道皇姐的行踪,明德和临星也只是关心则乱,我们别无他意。”
“做什么也不能把刀对准自家人。”国公夫人看上去十分生气,“对自家人打打杀杀、手足相残算什么本事?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太子憋着一肚子的火,又不好说什么。
他冷冷看了一眼江临星,伸手一挥,“走。诸位,去别处找找。”
镇国公跟着太子走了,留下江斜月安抚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看向江斜月,满脸失望:“斜月,你答应过我什么?不论如何,也不能对自己亲弟弟下手。如今只是为了那一个不知所谓的太子,你就要把你和临星的情分彻底斩断吗?”
江斜月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道:“母亲,难道要因为他一个人,毁了我们整个国公府吗?”
“不用这种方式,难道就不能和你弟弟正常交流了吗?你记住,在我们家,是先兄弟,后君臣。”
杨柳有些诧异地看向国公夫人,她没想到国公夫人会说出这些话。在她看来,国公夫人对江临星是不够关心的,她以为国公夫人只是想掌控江临星的一切,且是为了国公府才会不断干涉江临星的生活。
但国公夫人如今跳出来维护江临星的神情又不似作伪。
杨柳正胡乱思索着,却听见江斜月的声音陡然升高,“母亲!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我也是你的孩子?”
国公夫人对江斜月的诘问戛然而止。
“母亲。为何从小到大你指责的对象总是我?为何你对我永远没有临星那样关心?就因为我不如他吗?”江斜月双眼通红,“母亲,我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区别对待我和临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