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这不是看了吗?哎,既然如此我们便即日启程去彩鸢楼与叶谨辰回合吧,’’
‘‘……不去’’孤竹京深吐一口气,反骂自己,比起现在四处奔波,窝在魔域岂不比跟着这个女人清闲么。
任舒映见他撑起脑袋颓然不动,以为他是乏了。‘‘那我们暂歇一夜,明日请你吃面可好?’’
‘‘……不要’’
这是在哄小孩呢?孤竹京越听心里越毛。
“那好,但不管怎么样,明日记得来吃面!”不知她是故意言之,走之前还留下一言:
“灵犀印在我这里,你不要跑了啊!”
孤竹京:“……”
窥听许久的撼刑见任舒映已经走远,咯咯笑着,“孤竹京你不要惯着她啊,女人就是恃宠而骄,她凭什么敢这般命令你?咱们就是说连夜逃走她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
孤竹京隐隐压着怒气,看撼刑剑柄上银白如丝的剑穗,语声寒凉,“逃什么?我不惧她。”
说罢,孤竹京用灵力封住剑灵的嘴,起身离开。
撼刑:“……”
看你是逃不出了。
——
次日孤竹京还是随任舒映去了南夷黑宜城。
他所见到的驱魔珠虽是常见,但也需要魔域中心贡送到四处,他怀疑崇邪教与魔域有私下交易,闲来无事,那便查查手下的人日日在做些什么交易。
黑宜城与寻常地方不大相同,越接近此城会愈加热,在城中有一座天热形成的火炎山。
逾距已近,渐渐发现脚下的泥土变为赤色,仰视天穹,团团簇簇的红云拥在一起,仿佛整片天都被烧成火海,赤光长存,炙赫亘天,附近的飞鸟皆不敢再前进。
黑夜到白昼,日月轮替,黑宜城一直都沉寂于云团下,让人感到莫名的害怕与压抑。
任舒映蹭孤竹京的剑,直达黑宜城。
但是她已经被热的头晕脑胀,脸色苍白。
“孤…孤竹京你真的不热吗……呕唔……”
任舒映还没有说完,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孤竹京一惊,眉头紧锁对她道:“快到了,你别吐!”
撼刑登时加快速度,
“……”
要是她敢把秽物吐到剑上,他可以立马把人丢下去,再把撼刑融了重铸。
又是一盏茶时间。
任舒映强捂着嘴,扯着孤竹京催促他落地。
任舒映一落地,便扶着一棵树开始吐起来。
一路下来,任舒映似乎颇为闷热,脸颊两侧淡淡的红晕,脑袋昏沉,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