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邪教?”任舒映重复念着,转首与孤竹京道:‘‘你先把剑放下。’’
孤竹京虽放下撼刑,又补话,‘‘把避魔珠给我。’’
只见老鸨从衣袖内缓缓取出一颗红色的金线串珠,依依不舍交出来,眼神躲躲闪闪仿佛怕孤竹京取走便再也不会还。
任舒映亦凑前看着,孤竹京嗤笑出声,语气不屑而轻蔑,‘‘雕虫小技。’’
‘‘啊?你可是看出是什么了?’’任舒映歪头,颇为不解,横看竖看到底没有看出来此珠有什么特殊之处。
对于孤竹京而言,此物就是垃圾,别说是驱魔,驱虫都没用。
至于任舒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此珠产于魔域,修界也没有这种红珠,不过只是用来观赏的珠子,若是呈入魔宫,他还看不上,居然被这些无知的人用作驱魔。
孤竹京勾唇笑了,‘‘没事,此珠确实可以驱魔。’’
有诈,她总觉得孤竹京一旦露出这样的笑容就是有问题,孤竹京还不肯说出来,就是喜欢敷衍几句。
任舒映悄咪咪翻了个白眼。
‘‘崇邪教行同鬼魅,动机不明,但只要是被种下魔印的必死无疑,唯有避魔珠可逃脱。’’老鸨接回孤竹京还回来的红珠,小心翼翼搁于袖内,解释完后她无奈问二人:‘‘我把我知道的都告知你们了,可否放过我。’’
‘‘那是自然,我们把谢姑娘的尸体带回来了,就在外面她死于刀伤,你好好安葬吧,我们去谢姑娘的房间看看。’’
言落,老鸨眸光沉寂下来,不知是有愧于心亦是无愧于行。
任舒映思绪万千,最终唯留一声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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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京随她入了花魁房中,见她点上蜡,好奇问:‘‘来此处作何?’’
‘‘我觉得谢姑娘她是与人通了信才出去的。’’她边说着一边往梳妆台寻去。
孤竹京跟上,‘‘通信?’’
对啊,你与她一起呆过一段时间,她根本无暇抽出身来筹备离开,而我们寻到她的时候,只有一个包袱,她是直至夜深才出去,会不会是有人在等她?
这分析到有些可能,孤竹京挑起剑眉,寻了个椅子坐着,看着她翻箱倒柜。
‘‘还没有找到吗?’’孤竹京百无聊赖,忽的想起他在处理密信时候都会烧毁,他便随口一问:你这个速度找下去倒不如去香炉看看还有没有灰吧。
任舒映双手支腰,不好气答,‘‘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既然是找东西那必然是什么地方皆有可能啊。’’
孤竹京:……
到底还是寻了个天翻地覆,依然是一无所获,她便打开香炉顶盖用一支细毫挑翻。
任舒映:?
在一张张被烧的细碎的纸张上,她还当真的瞥见一个分外眼熟的标记。
心头一急,顾不得厚厚层叠的烟灰,伸手挑了出来,借着昏黄的灯光,她看清楚纸上究竟是什么了。
一朵线描的红桃花,竟与陆英夫家那日所见的落款桃花绘制的相差无几。
‘‘孤竹京!’’她激动的跑到他身侧,把碎纸伸到面前,指着纸上栩栩如生的桃花道:‘‘你看这个!’’
她解释了一遍与叶谨辰所遇到的事,但是难以料到的还是毫无关联的两件事却频频出现相仿的桃花。
孤竹京无甚反应,觑着碎纸,嗓音闷闷的,‘‘都说让你去看看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