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时樾旁若无人地抱着她去坐下,扶着她的后背,“外边冷不冷,要不要再添一件衣服?”时软摇了摇头,但薄时樾招手让人把他的大衣拿来,大衣把她整个兜头包住,裹得严严实实的,包成一团抱在怀里,这才放心。时软:“………”有一种冷,叫他觉得冷。男人身上穿着休闲衬衣,浑身仿佛笼罩着一股很祥和的光,齐光源僵硬地见着这一幕,陈子涵也僵硬地见着这一幕。耽搁了这么久,他们都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这里的了。终于,薄时樾冷冷抬起头看过去:“有什么事?”满脸写着不爽,装都懒得装。陈子涵酸溜溜地看了一眼他怀里的那个:“七爷,您夫人是个小智障吧?我还从来没见过会有女人能有这么黏人!您不能这么宠的,回头越来越无法无天,跑去外头仗势欺人,可别污了您的名声!”薄时樾冷冷启唇:“我宠的,怎么了?”时软动了下,又被薄时樾抬手按住,眸底带了些阴鸷:“陈部长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我夫人胆子小,不禁吓。”他好不容易等到软宝黏人,要是这死女人把软宝说得不黏他了,管她什么身份,他一定要把这个死女人扔去后山喂狮子!不知道该什么标题此时,后山的雪团打了个喷嚏。它甩了甩毛绒绒的大脑袋,继续乖巧等着主人来临幸。寻思着主人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忘了?要不要去主人跟前转一转,找找存在感什么的?齐光源咳了两下,把话题生硬地转回到正题上来。“七爷,我们来这里一趟,是想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司特处吧!”其实最近那些搞司特处的动作,还真不是薄时樾做的。薄时樾淡淡抬眸:“齐部长可能误会了,你们司特处多威风,我再厉害不过一个平头百姓,怎么可能做威胁得了你们的事?”齐光源苦笑,还没来得及再接话,就被陈子涵抢了话去,“七爷,其实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如此大动干戈?肯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可不要受某些不安好心的人挑拨,把心给蒙蔽了!”陈子涵说这话时,话里话外针对的都是他怀里的时软。司特处如今被送到了风口浪尖上,最重要的是被爆出了丑闻,如今被群众讨伐,都示威到司特处的门口了。司特处最大的丑闻,莫过于拿犯人做生化实验,虽然大多是死刑犯,但这种行径依旧是恐怖了些。这些年来气焰过高,想抓谁抓谁,那段时间上至财阀下至普通老百姓都深受其害。从前有多放肆逍遥,如今就有多谨小慎微,因为被人抓住了把柄,还被公布了出来,已经触了众怒,连上头的那位都保不住他们了。他们的机密实验室的实验对象当然不止人。他们司特处守着一个秘密。有个特殊部门,以动物保护协会的名义在各大有传说的山脚建设基地,研究动物,企图找到传说中真正的妖,然后用在人体上做实验。有钱人都想长命,不仅有钱人,还有那些个高官,他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至于他们这群人,不过也是帮人办事的。至于有没有妖这种玄乎的东西,以齐光源的权限压根不知道,因为那个不属于他管理的范畴,那些机密的事,多是荀夜骁在打理。如今,必要时候上边那群人只会选择弃车保帅,他们就都是一群弃子了。来这里求薄时樾,不过也是为了求个自保。因此齐光源一听陈子涵竟然这关头了还计较着私人恩怨,心里暗骂了她一句,赶紧解释说:“陈部长的意思是,七爷跟我们司特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薄时樾低头按了按怀里不安分的小脑袋,醋溜溜又慢悠悠地开口:“我跟你们的荀部长,的确是有些嫌隙。”岂止是嫌隙,简直是水火不容!时软听出来他话里酸得冒泡泡,赶紧抬起了手去顺了顺他的胸口,又被男人捉住了手,塞回了衣裳里,跟蚕宝宝似的把她包在里头,眼睛都不让她露出来。齐光源赶紧道:“荀部长行事是一板一眼了些,要是无意间得罪了七爷,我替荀部长给七爷道歉!”齐光源心里也是怪委屈的,其他两个同事一个都不让他省心,甚至还把无辜的他给连累了!他压根什么都没做,只想坐在办公室里收收贿赂喝喝茶,这日子也就这么潇潇洒洒过去了,结果这群猪队友,简直是要把他往死坑里带!陈子涵的眼睛转了转:“七爷,其实我也看荀部长不惯,同样的职务,他偏偏更得重视,只要您开口,我站在您这边,帮您对付他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