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司特处地牢真相本来正要踏进门的薄时樾,因为她这话突然止住了脚步。老实说,薄时樾天生就不是一个喜欢被掌控的人,尤其是不喜欢别人拿要求来绑架他做什么!傅家,的确早就是他的掌中物。守住傅家可以,但他不会答应帮老太太守护什么人。软软会吃醋。只停顿一瞬,薄时樾没有应下傅春春的话,踏进了门。时软坐在外边的椅子上,晃悠着双腿,胳膊搭在椅子靠背上,眯着眸,在养神。薄时樾这一进去,一直没出来。期间傅春春一直想跟时软说会儿话,但看她像是在睡觉,又不好意思去打扰。反而是时软先开了口:“你问什么就问吧。”傅春春咬了咬唇,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你之前说,我的四叔已经死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呀?嫂嫂你认识我的四叔吗?”时软睁了眸,眸色微黯,开口:“一面之缘,生死之交。”她四叔的死,的确是时软的心病。傅春春听到这模棱两可的话,错愕一瞬。正要追问,身后那扇门陡然打开,薄时樾走了出来,走过来抱起了凳子上的时软。“可以了,我们今晚就回去。”傅春春本要开口留下他们,但思来想去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立场,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傅哥哥,回头您要是跟嫂嫂结婚,记得请我喝喜酒。”薄时樾唇瓣扬起,低头望着这只窝在自己怀里的小东西,心情颇愉悦地回了一句,“看你嫂嫂答不答应。”……等再回去,已经闹翻了天。天御庄园。等薄时樾一回来,程一就赶紧过来,一副有事要来禀报的样子。薄时樾回去把舟车劳顿有些累了的时软抱回床上,又低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亲,就抬了抬手,带着程一去书房。书房里,程一开始汇报这几天的情况。“七爷,司特处那里来过三次,不过都被我们打发走了,倒是也来夜访过几次,不过我们这里干干净净他们搜不出来他们想要的东西。”薄时樾点点头,签署了桌上的几份文件,重新递给了他们,缓慢启唇:“这场博弈,可以正式开始了。”只有他们知道,薄时樾的这话,会给帝国带来一场多大的腥风血雨。当晚,时软盯着床上已经睡着的某男人,再度悄悄出门,去往了司特处。这个地牢,时软来了这是更偏执的荀夜骁“咔哒”一声,身后的门,沉重地关上。时软回过头看了一眼,漂亮的眉头皱了一下。她动了动鼻子,发现这里除了医用酒精以外,还有……突然,角落里传来易拉罐空瓶落到地上的声音。时软停顿一下,顺着声音扭头看过去。声音所在的地方,在一个角落,那个穿着大衣,靠墙坐着,已经喝得神志不清的,不是荀夜骁是谁?时软站在他的跟前,神情很冷地望着他。“这些年来,你到底做了什么?”男人的睫毛轻颤,睁开眼来,木楞的眼神望着面前那个冷然而立的女孩儿,却始终没办法把记忆里的她重合。开口喃喃自语一般,摇了摇头:“你不是她,你不是她……她叫我阿骁的,她喜欢冲我笑,你不是她。”他摸了摸额头,像是陷入了痛苦之中,额头鼓起了青筋,浑身隐隐发抖。时软也在发抖,胃里没由来翻腾出一股子恶心。恶心得心肝脾肺肾翻搅一般难受,但又堵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时软转过身,去实验台那里接了一盆水过来,狠狠地泼到了他的身上。冷水劈头盖脸地淋下来,荀夜骁闭了闭目,抬手擦了一把脸。时软随手丢开水盆,平静看他:“清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