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分钟,这边时软已经收了针,额头只出了一点薄汗。她刚一起身,床上的老太太就脸色铁青,突然拧着眉头咳了两下,唇角溢出一抹黑色的血色来。“奶奶!”傅春春扑过来,神色焦急。时软过去薄时樾那边,被薄时樾拉进了怀里抱着。时软扭头过去说:“老太太咳了血,把身体的毒素咳干净了,再休养三日,就没什么大碍了。”傅春春闻言赶紧把老太太从床上扶起来,让她咳血,咳得有些多,她心急得不行,正要扭头向时软求助,但扭头一瞧,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踪迹?时软是被薄时樾拖出房间的。直到到了外头,才稍微透气一点,但薄时樾心情有些不太好的样子,抬起手指扯了扯衣领,紧接着捏着时软的下颚,掌着她的后腰,甚至不顾这里来来往往的佣人,亲她时力道有些蛮横。美人在怀薄时樾这毫无征兆地生气,把时软都给亲懵了。刚开始她还能好好回应一下安抚他,但他越来越得寸进尺食髓知味,跟要把她整个吞下去似的!时软呜呜求饶,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衣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了她的唇。“阿樾哥哥,你怎么了?”时软被他提着腰,被迫踮着脚尖,眼睛是红的,唇也红了,喘气都是乱的,嗓音哑哑糯糯,带了一丝媚意。薄时樾捏紧她的下颚,眼底阴鸷冰凉:“没看出来我不开心?”时软抬着下颚,微眯美眸揶揄地笑,两条胳膊伸着挂住他的脖子:“吃醋了?”薄时樾动了动薄唇,手指在她光洁的下颚来回摸了一圈,字字冰凉:“我不喜欢你为了别人救人!”时软伸着脸颊亲昵地去蹭了蹭他的胸膛,“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威胁不到你的。”薄时樾不管不顾,手臂圈紧,捧着她的下颚,继续亲她,大有一种她的心里要是敢有其他男人,他要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薄时樾的身份,在傅家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非亲缘关系,但很得老太太器重,身份又格外神秘。虽然薄时樾口头上说,过来这里一趟是带着人来给老太太治病的,但从始至终,时软都没看见薄时樾对老太太的一丝担忧。也是,他薄时樾本来就是个凉薄的人,哪怕当初他刚捡到她的时候,也是如此。当晚在这个地方歇下时,又遇到了麻烦。薄时樾以“傅爷”的身份回到了这里,偏偏又是在这个关头,当然给人营造出了一种他是回来抢家产的。当然,这可能并非他们的错觉,因为薄时樾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是个商人。他本身是个外姓人,傅家那些本家人当然不乐意了,这会儿要是不闹出动静儿来才反常。外边带了不少人来,可以说是闹腾得热火朝天。但这关头,薄时樾全然未觉的样子,正拉着时软在这里的浴盆里洗鸳鸯-浴。薄时樾用手掌撩了一捧白色泡沫来,揉了揉时软柔软的发顶,又顺着去摸了摸她白皙细嫩的肩头,勾起她的下颚,低下头用薄唇蹭了蹭她的鼻尖,将她的呼吸卷入口中。时软听着外边的动静儿,抬着懒懒的眸子看他,眨了眨眼睛:“阿樾哥哥,你不出去瞧一瞧?”薄时樾薄唇移开,在她的耳边轻轻吐气,磁性的嗓音又性感又撩人:“他们进不来,今晚是属于我们的。”只片刻,男人的一双漆黑眼睛里,已经染了-欲。果然这一晚上相安无事,隐约听到几声枪响,但并没有人进来过。时软深陷薄时樾的胸膛。过程中尽是被他所主导,压根没有精力再管其他的。耳边只有男人低沉的呼吸声,还有他隐忍沉闷的闷-哼声,所有的感-官全被他支配,霸道又不容拒绝。也许是为了惩罚她白天里“不听话”的行径,时软晕过去的那一刻想着,这狗男人估计是真想把她弄死!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软整个人的力气都被卸掉了似的,蜷缩成一团窝在男人的胸膛,一缕阳光透进来,蝶翼一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然后脸埋进了男人的胸膛,缩了缩。薄时樾也醒了,搂着她就想亲,她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软玉,温温软软得能化在他的胸膛。……到下午,老太太才终于神智清醒过来。醒来后第一时间要见的人,竟然是薄时樾。傅春春只得再去把薄时樾请到这里。在薄时樾进去之前,傅春春眼神担忧地说了一句:“傅哥哥,我求您一件事,待会儿不管奶奶说什么,麻烦您都应着,她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不能再受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