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外之音,就是在谴责他虚伪。都是资本家,装什么江湖儿女的情结。薛建树的眼神沉下来,“你以为,军区离了血莺还能有什么价值吗?”他并不否认自己的确利益为先,但他更看得懂局势,有血莺的军区,才是能招人忌惮的军区,一旦离了她,就剩下了一个空架子!更何况,要让军区那群刺儿头知道血莺是被薄家那群人伏诛的,要是造反起来,首当其冲就是他们这群军区高层!穆旗这人也是真的蠢!真以为帮着薄家把血莺弄死了就能高枕无忧,能全盘控制住军区了?屁!这些事要是传进那群人耳朵里,军区一定会完!薛建树眼神很冷看着他:“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血莺真的死在薄家了?确定找到血莺的尸体了?”当然没有,也不可能找得到血莺的尸体。这些话穆旗并不敢告诉他。他想要做的,是趁着血莺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成功取代血莺在军区的地位!只要自己取代了血莺,再投靠任何一个资本,薄家也好,薄时樾也罢,甚至其他几个势力,到那时候,有了后台,就能有更多的钱!血莺那女人,终究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她懂个屁!这样不肯那样不肯,把架子抬得这么高,这不是得罪人吗?人情世故,她不懂,活该把薄家得罪了,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薛建树,其实咱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现在血莺死了,整个军区就都可以是我们操控了,这不比仰他人鼻息好吗?”穆旗冲他摊了摊手,笑得一脸嚣张。不过在薛建树眼里,他简直就是一智障!穆旗看出薛建树的不愿配合,于是很快收起了好脸色,“薛建树,如果你非要这么不识抬举的话,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猜到了他要做什么,薛建树神情愤怒:“你敢!”很快地,一群人破门而入,一个个抬着家伙,身上穿着防弹服,严阵以待。穆旗像是早料到这一幕,甚至可以说这一幕是他一手安排,神情嘚瑟无比,朝着这坐在桌前的每一个军区高层说:“支持我的,站我这边,支持他的,吃枪子儿!”周围,除了薛建树以外的所有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站到了穆旗这边。而如今这情形,薛建树明显就是被孤立了!穆旗那张本就生得跟窝瓜似的脸笑得一脸欠揍,看着薛建树:“识时务者为俊杰,薛建树,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要的!”说着,他招了招手,“来人,把薛建树押下去,押进地牢里……”话音还没落,门口砰的一声巨响,吓得穆旗浑身一震,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时软一路走到这里来畅通无阻,一脚踹开了大门后,双臂抱住,眼神冷傲地望着里头,四处扫了一圈。“哟,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们喜欢上了过家家啊!”穆旗一看见她那张脸,不敢置信地直接站了起来,“血莺,你不是死了吗?你不是死在薄家的地牢里了吗?”时软朝着他迈步过去,将周围对着她的枪头视若无物,慢悠悠地绕过桌子,走到了穆旗跟前去。“穆老窝瓜,你的消息未免也太不准确了吧,我要是真的死了,那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难道是来追魂索命的恶鬼?”气焰嚣张,态度又散漫异常,除了血莺以外,再无旁人!穆旗望着这个朝他走近的女人,吓得浑身颤栗不已:“不可能!我们花了那么大价钱才买动了那个势力的人,你怎么可能还能好生生地站在这里?”“啪!”时软一巴掌拍过去,重重地将这个老倭瓜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而自始至终,那个老倭瓜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时软微微低头看他,笑起来的时候露出洁白的八颗牙,看上去单纯又俏皮,但偏偏说出口的话,嚣张又暴戾:“老娘就好好地站在这里了,你看不惯来打我啊!你打得过我吗?”穆旗知道自己肯定在劫难逃,今天不是她死就是自己死,赶紧开口大声嚷嚷:“开枪!还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开枪!她就是个妖女,赶紧把她杀了啊!”听到这话,穆旗带来的那一帮人,竟然无一人敢有动作!虽然他们并非血莺的人,甚至跟她没什么交情,但关于,血莺的事,他们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会儿真要是敢对她开枪的话,一定会自食恶果!但偏偏有个手抖的,握着的手枪一不留神就走了-火,“砰”的一声就朝着时软飞了过去!那个走火的人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