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园很大,时软要是想出去的话,一定得经过大门口。在大门口看见那个穿着保安服的老管家时,时软还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老管家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身兼数职!现在行业内卷已经这么厉害了吗?来不及思考太多,时软偷偷溜出去了这个地方,悄无声息。不过出去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大庄园。这里可真大啊,像个牢笼一样。也不知道薄时樾怎么想的,非得把自己住的地方弄得这么大。时软摇了摇头,这回是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时软并不知道,也正在她离开后不久,薄时樾就回到了房间,望着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愣神许久。门外突然来人敲门,门口站着的不是陆之岐是谁?陆之岐抱着双臂看着他,狐狸眼儿弯起来的时候带着不正经的戏谑:“我说阿樾,你这又是何苦呢?既然给她离开的机会,又在这里玩伤感,腻不腻啊?”薄时樾冷冷地回头撇了他一眼:“说够了吗?”陆之岐挑眉,抬手做出投降状,笑得没有正形:“行行行,是我多嘴了,我们的七爷啊,就是那种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咽的那种,多么无私,多么伟大,多么感人肺腑的神仙爱情故事啊……你家软宝知道你活不久了吗?知道你现在被仇家盯上,要把你整个庄园连窝端了吗?”薄时樾神情冷淡:“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我搞不定?”陆之岐看出他并不像是没有把握的样子,露出笑:“你想怎么搞定?”薄时樾去床边坐下,手掌按了按床上还有她的余温的地方,淡声开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把许家那个小太子带来我这里吗?”陆之岐闻言收起了神情的不正经,眼底现出一抹锐光,“你连个小孩儿都要利用?”薄时樾撇唇冷笑不可置否。不过眼神落在枕头上,那根时软留下的头发之时,神情霎时柔软了下来,伸手过去将那一缕头发拿到了手中,拿在鼻尖,嗅了嗅。“其他人不重要,我的软软不能有事。”陆之岐走过来:“所以?”薄时樾扬眉看向他:“所以,我要你来做这个烟雾弹。”反应过来他话里弦外之音的陆之岐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龇牙咧嘴冲着薄时樾发出大声咆哮:“绝交!老子没有你这种朋友!”都说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眼前这男人是为了那一件衣服自断手足!当真是好得很呢!……时软用了三天的时间,才终于回到了军区。军区行政部,是一栋高楼。时软之所以没有直接回去军区试炼场,去找自己的伙伴,是因为在这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此时的她脸上带着自制的人皮面具,身上穿得很普通的白衬衣黑裤子,头发随意披在肩头,看上去英姿飒爽,别有一番气质。去到门口,就被门口的保镖拦住了。“站住,军区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了!”时软望着那个人,随手聊了聊头发,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哥哥们,我就进去转两圈,可以吗?”伴随着她撩头发的动作,一股香味在他们鼻尖蔓延!很快的他们神色迷离,眼神呆滞地望着她:“当然可以……您请进。”时软勾唇一笑,很有礼貌地微微弯腰冲他们道了一声谢,就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大杀四方此时的军区议事大厅里,当真是热闹的很。“穆执行长,你确定消息准确?血莺她当真已经死无全尸了?”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眼睛狠狠瞪着穆旗,仿佛他搅了自己祖坟似的!穆旗神色悠哉的坐在位置上,神情得意地撇了他一眼:“当然,我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血莺她的确是死了!而且是死在的薄家地牢里,被薄家的人当场伏诛的!”“不可能,血莺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被那几个杂碎暗算!”中山装男人面目生得硬朗正派,并不似穆旗那么贼眉鼠眼,说话的声音掷地有声!“穆旗,你不是不知道,当初军区在整个帝国的处境有多艰难,你我二人在军区的地位又有多岌岌可危!要不是靠着血莺打拼,你以为我跟你还能好生生地坐在这里争论这些?做人不能这么不知好歹忘恩负义!”穆旗坐在位置上,一脸逍遥自得,看他说话时神情激愤,就撇了他一眼。“薛建树,像我们这样的资本家,都是靠吃血馒头活到现在的!我们要考虑的,当然是利益为先!你这会儿在这里知道又吵又闹了?当初上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