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胡闹了,我从来没有想过逃离你的感情,逃离你给我的安全,我接受不了其他人的——我懂爱是什么,可我之前不懂如何回应你的爱,我总害怕失去,现在我回来了,你不可以诓我。这个冬天太冷了,可是只要抱着我,我就不怕冷。”
她把脑袋埋进他的胸膛里,温热的心跳在隔着衣料在脸颊以下轰鸣。
礼汀嗅到了他身上荷尔蒙的气息,混着深沉的雪松气味,她只觉得安心,没有其他的更浓烈的欲求。
他心性也敛着,蛰伏在着一方桌椅,承受着她的体重。
她仰起小脸,气息触碰他的喉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你老是骗我,就像上次的防弹衣。”
“我从不骗你。”
他哑着嗓音一字一句地提醒她:“宝宝,乖点,把我手上绑着的领带解开。”
之前两人相互纠缠的时候,他总是格外强势。
可今天江衍鹤格外平静从容,笔挺的西装被她捣蛋地牵出褶皱,他也丝毫不恼。
也不表现出他的渴求。
“想我抱你吗?只是抱着,什么也不做。”
他嘴唇上染着礼汀蹭着的发丝,有些低地在笑。
礼汀就像被他蛊惑一样。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一寸一寸地掠过他,蹭到他的身后,她在和他调情。
享受着撩拨江衍鹤的感官,也放空了自己对他的敏感。
领带解开了。
布料在他手指上划过,他手指因为捆绑了太久,有一些轻微的缺血。
江衍鹤简单地抬手活动,手背的青筋根根清晰,没有斯文寡恋的感觉了,男人的危险和力量,在经络上体现的彻底。
他用臂弯紧紧地圈住了她,拥抱持续很长一端时间,手指陷进她的长发里,摩挲着后颈,迫使她贴紧他。
“感觉到了什么吗?”
礼汀眯起眼睛,感觉身上的毛孔已经在摇旗呐喊,歌颂他的气息和揉捏的方法。
“嗯——”她眼睛湿漉漉的,太依恋他的触碰了,瘫软在怀抱里,不愿意去思考。
“什么呀,你不会有反应了吧。”
礼汀着急想躲,被人勾着腿弯,紧紧地圈在怀里。
“唔——”反抗被吞在吻里,礼汀还没有呜咽出声,就感觉有一个坚硬的金属在她的耳廓上轻微地贴了贴。
那是很多年前,两人在他建给她的水族馆里,她买来送给他的“h”形戒指。
那时候江衍鹤半开玩笑地说,是猫爬架,意味着他的汀汀小猫永远倚靠在他身上。
礼汀认真解释说,这是一个云梯,意味着他会节节高升,扶摇直上。
那天晚上,他在蓝色云烟一样的水波荡漾里,给她哼侧田的《kong》
“就算你早有别人,无碍我争取梦中人,扶摇直上,高到共你能拥吻。”
七八年后的今天。
他果然在明旭六十层的半空中,和她拥吻。
“七十年后绮梦浮生,比青春还狠。”他做到了。
礼汀给他留下的生日礼物,被他认真圈在中指上,当成了结婚戒指。
礼汀用两只手抓住他宽大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无名指的位置,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