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在世界各地购置的房产,都悉数署上的是她的名字。
他永远把她抱在怀里。
可是如果她想要自己到更远的地方去。
江衍鹤会永远站在她身后,陪伴她,等待她。
他从来没有抱怨一句,说他等了她四年,被她逃婚,被她背叛的话。
他一直强调,离不开的是他。
她是他的阿喀琉斯之踵,她是他的肋骨。
“汀汀?”他的眼睛漆黑,专注看她,眼瞳里燃烧的爱意,生生不息。
“哥哥,我在想,山上那么多祈愿的绸带,如果想要留住一个人,是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囚鸟容易,选择放手却很难。”
江衍鹤帮她把凌乱的额发理好,倾身吻她鼻梁细碎的冰晶。
他喉结轻微起伏,声线从薄唇里逸出来,伴随着薄薄的云雾。
“更难的是,放手以后,倦鸟还会返回巢穴,等待过程很煎熬,哪怕一次,已然足够。”
礼汀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汀汀听到了凌琦君和我讲话,心里已经有一番抉择。”
他唇角幅度很浅,眉梢微低,埋了身体。
男人把下颌抵在她的脑袋上,深深地抱着她:“今晚你的情绪起伏,我都看在眼里。”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放你走。”
他眼底浮着一片阴翳,冷白的手指在她发间掠过,又梳理而下。
千丝万缕的头发,却最终一丝不挂。
“然后,我会敞开门扉,等你回来。”
他也不想永远溺在患得患失里,做出严密的牢笼。
日复一日地担心他的恋人,是否做好了逃走的准备。
他知道叛逆对她带来的刺激感,知道他对她偏执到让她难以招架的心瘾。
——不管她明天回来,还是永远不回来,他都会等,长长久久地等。
“染染要回英国,你陪她一起回去吧。”
“还记得我跳海那天夜里,在你手上缠的绷带吗,我还打了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