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之前,我先跑到卫生间冲洗了一遍身体。
擦去镜子雾蒙蒙的水汽,我望着侧腰和腿上的指痕不知该绝望还是放松。
好歹解梧长得好看,我这么安慰自己。
衣柜挂着女士风衣和长裙,刚好是我的码数。
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严实,我放轻脚步开门。
“压下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诚丰那边的合作可以敲定。”
轻浮懒倦的一面收起,解梧处理公司事务时冷漠而具有压迫感。
他背对我坐在沙发里,湿润的长发已经干了,银色发带有松开的迹象。
偷跑还是对峙?
答案还没确定,我的脚已经诚实迈开,站在他身后。
顺滑的发丝从指缝穿过,我精神一阵恍惚。
我为什么要给他绑头发?
解梧显然被我惊到了,回复下属的声音微不可察一顿,眸色沉沉望着我。
丝带在指间翻成一朵漂亮的玫瑰,
我心下微颤,嘴硬解释,“强迫症。”
他不知信了还是没信,挂断电话示意我坐。
做工精细的实木茶几放着摞红钞,还有一份蓝色文件夹。
对我来说多待一秒都是煎熬。
“我还要上班。”
解梧抬头,漂亮的桃花眼因血丝失去几分美感,“你很喜欢那份工作?”
我摇摇头,“糊口,做什么都一样。”
坦白讲,不考虑客户刁难,薪资待遇确实可观。
“你该明白,如果不是我插手,此刻你或许在某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床上。”
“一旦昨晚的事情传出去,你觉得自己的价值还剩多少?”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非常理智,“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高的价值。”
尤其对于解梧这样的豪门权贵。
活二十年,我所求不过安稳度日。
不知为何,我好像从解梧冰冷的神色中看出一丝愠怒。
那张美人面透出的邪佞犹如蛇蝎,言笑晏晏的开口,“一夜二十万,或者签了这份合同。”
二十万足够解燃眉之急。
目光在合同书停留一瞬,我没有打开,而是抽出五张百元大钞,对解梧说,“谢谢,归根结底是我带来的麻烦,这五百抵体检费用,报告单我会发给夏玲姐。”
解梧的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饶有兴致的审视我。
“不看看合同?”
我将钱折好放进风衣口袋,没看合同一眼。
解梧倾身翻开文件夹。
封面写着合同书,内容全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