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似乎是个艳阳天。
我躺在柔软似棉花的大床上,茫然与天花板镶嵌的镜面相对。
左侧暖阳透过落地窗肆意洒落,正上方平面镜映出我的狼狈,黑发凌乱,脸色煞白一片。
陌生的酒店套房,未着寸缕的身体,昨夜含混的喘叫……
寒意席卷,我颤抖的缩进被子里。
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恐慌的情绪无限放大,在黑暗中找到了宣泄口,泪水顺着眼角浸湿枕面。
慌乱的思绪是我忽略外在的一切,反应过来后猛然发觉床侧似乎坐了一人。
我咬着指骨,尽力平缓急促的呼吸。
“哭了?”
隔着厚实温暖的棉被,男人语调是惯常的轻佻,掌心隔着棉被拍拍我,“谈谈?”
鼻尖仿佛又萦绕着清冽香气。
我迅速拭去脸上的湿痕,钻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解梧。
他似乎刚洗完澡,长发散着,发梢滴落的水珠泅湿了衬衫单笔的布料,隐约透出肌肉轮廓。
面容姝丽,姿态雍容矜贵,无疑是漂亮的,前提得忽略锁骨的牙印和抓痕。
我不会傻到认为解梧是与小情人激情后顺道看我,某些不合时宜的场景伴随联想浮现,我面色浮现些许的不自然。
解梧抬手捂住我得眼睛,略哑的嗓音自头顶上方响起,“别这么看我。”
眼睛受泪水滋润,初醒的干涩感褪去,我后知后觉左眼已经重见光明。
我迟疑了下,问,“医生处理过?”
“突然从闯进来哭哭啼啼求我帮你。”
解梧轻笑一声,没直接回答,反而秋后算账似的进行场景重现,“丢了1个亿的单子,我还没哭,你难过什么?”
我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一点画面。
丢业务单的可信度存疑,给他造成不便确有其事。
沉默半晌,我小心避开他的手,拥着唯一的遮挡物坐直。
房间布局和普通酒店没两样,但舒适的床品和装潢足以说明价格之昂贵。
默然半晌,我小心翼翼去看解梧的脸色。
“我们没有……”
未尽话语淹没在男人愈发危险的眼神。
漆黑如墨的眼瞳似有暗潮涌动,旋即一片风平浪静。
情绪起伏恍若幻觉。
他唇角挑起弧度,手指扯开领口,“昨晚不满意?还是想激怒我再来一次?”
乍一听到如此露骨的言论,我尴尬的无所适从。
稍顷,我听到解梧一声轻啧。
他起身从沙发里拿了个盒子丢到床头。
“穿好衣服出来见我。”
长着张风月无边的脸,行事却挺有绅士礼节。
我嘀咕着这人真矛盾,边打开盒子。
富有少女心的藕粉色内衣摆放的整整齐齐,还散发着解梧同款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