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满心期待的道:“你见过这个地方吗,这是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阵眼。”☆、师徒5 易述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温故情绪有些低落,他最近这段时间已经翻了很多禁书,邻镜山的几个藏书阁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关于招魂的那一本。易述是他唯一的希望,若是连易述都不知道,那这个世界是否真的存在禁术。见温故对这事认真的连自己都忽略了,易述冷着一张脸将画纸从温故手中夺过,丢在桌子上。妄图能吸引自家师父的目光。然而温故视线追随着别的东西,只是拍了拍易述的肩,“听话一点。”易述赌气般的离开温故身边,从地上站了起来,一个人走了好远。回头看,温故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那画纸上。温故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提笔在画里添加更多的信息,思考着他计划的可行性。想来想去怎么都不肯死心,温故决定再去翻一翻藏书阁。“易述?”温故环顾四周没发现易述的身影,“又溜了。”他只好将目光放在了系统的身上。系统正愉悦的享受着自由时光,突然被温故的视线锁定,连茶杯都险些拿不稳,手抖如筛糠,“怎么了?我真没注意到易述什么时候走的。”“再去趟藏书阁。”系统这才敢大喘气,抱怨道:“去就去呗,被你那双眼睛盯着真让人害怕。”温故和系统出溪谷后直奔藏书阁,在里面呆了半日才出来。两人看书看的眼睛都要瞎了,依然一无所获。从密室出来,连邻镜山的灯笼都自行灭了,估计已经半夜,两人都省下了御剑飞行的体力,在黑幕中并肩而行。只要一靠近溪谷,一种孤寂感随着寒风迎面而来,这世界的白昼温差很大,就算溪谷里已经很冷了,到了夜晚也还会更冷。对于修仙之人,溪谷白日里的温度勉强能够忍受,夜晚的溪谷除了易述和温故没人愿意涉足。系统也不愿再往前走,倚靠在入谷的藤蔓上,还伸出一只手挡住了温故进溪谷的路。“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去翻禁书。”“我在寻找招魂的办法。”温故如实回答。可在知新眼里,这不算正确回答。就算在溪谷外面,里面的冷空气也时不时的攻击他。系统将衣袍往上拢了拢,几乎遮住他的半张脸。“招死人的魂,让人死而复生,这太匪夷所思,甚至已经违背了这世界的规则。到底是怎样的计划让你如此执着的要习得此法呢?”入口的光让系统眼睛格外黯淡,“你的计划老瞒着我,就不怕我会多想吗?毕竟和易述同一阵营的你也算我的半个敌人了。”温故被最后一句话吓得赶紧抬头,死死盯着系统的脸,想在系统脸上看到开玩笑的痕迹。可他失败了,系统的下半边脸被挡着,眼睛里透露的情绪更容让人心惊。温故之前几乎没想过这个问题,脚步不自觉的往前了几步。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那你会和我为敌吗?”“不会。”被知新所影响的系统经常会有不正常的表情,但大脑还是系统自己的。说出口的话依然是他的真实想法,只是语气不再吊儿郎当。“我不与你为敌不是因为怕你,只是不想你生气。”温故笑了笑,“谢谢。”从未有一刻,系统是战友的感觉如此强烈。温故想要上前给队友一个拥抱,他认为行动力比几句感谢语言有力。可他刚伸开双臂,左手手腕就被人给握住了。易述幽幽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师父。”易述刚回溪谷,远远就看见知新和自家师父有说有笑,甚至还有更近一步的意思。易述非常不是滋味,一个瞬移来到了温故身边。温故顿了顿,没有再继续往前。他是先听到声音,之后才感受到一阵疾风携带着易述的愤怒。系统和温故的感受完全不同,他感觉到易述翻腾的杀气,系统自觉的离温故远了点儿,“就送到这儿了,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跑。明明只是正常的交往,温故也不知道自己内疚个什么劲儿。易述目光过于强势,“你们去哪儿了?”“什么?”温故一脸诧异,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易述刚刚不光在质问,甚至无礼的省略了称谓。如果就这么一次,温故还能骗骗自己。但易述不依不饶,不但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还抛出了更多问题。“你去哪儿了?大半夜和知新在一起,做了什么?”“你在质问我吗?”温故脸色难看的厉害,“干脆我叫你师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