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发表于20220505,已截图他生不如死闻言,宋观眸里泛过一丝刺痛,攥着拳头没有说话。门外,楚皓大惊失色,连忙进来:“都不要命了,你们以为现在还有谁能护你们!”宝月眼眶一红,越发愤怒:“对!公主死了,护不了我们了,殿下随便杀好了,大不了我们一起去陪公主!”“嗯!”宝枝重重点头。看她们都这么不知轻重,楚皓焦急万分,生怕宋观一气之下,要了她们的命。可宋观却闭上眼眸,拳头越攥越紧,半晌,睁开眼眸,暗哑道:“去皇陵。”楚皓心口一松,躬身道:“是。”一个时辰后,东郊皇陵。望着眼前孤零零的坟茔,宋观眸中一刺,扶着冷硬的墓碑跪下,指尖沿着刻字下滑,最后落在“姜玉微”三个字上。摩挲冰冷的字迹,他眼眶一红,蓄起蒙蒙水雾。“玉儿”他的声音低哑而颤抖,似乎在极力压抑着,脑海里全是姜玉微这些年为他付出的一切,以及他又是如何得糟践她。这些画面,化作刺刀在他心上割着,漫起深沉的痛意。“从此以后,你欠我的,我欠你的,都一笔勾销,你我再无干系了。”耳畔恍惚又响起那熟悉的声音,他一惊,急忙环顾四周,除了一座座凄冷的坟茔,不见半点人影。他身子一颓,泪水无声滑落。终究是他妄想了她一定恨透了他吧,哪里会出来见他呢心里的痛楚越发深刻,最后变成对自己的怨恨。只见他眸光一厉,拔出匕首狠狠插入胸口,剧痛伴着温热的液体在胸口漫开。可他却不觉得疼,反而扯了扯唇,神情妖冶阴鸷。不远处,楚皓脸色大变,赶紧扑到跟前:“殿下,你纵然再难过,也不能这般折磨自己啊!”“折磨吗?可她以前不就是这样被我逼着挖心头血的吗?”他又加深了一分,眸光沉痛,夹杂着一丝自我报复的快意。“殿下!当时证据确凿,你也不想的”“可终究是我逼着她的啊!是我啊!”纵然他事后有所怀疑,也查过西域蜜香的事,可那有什么用呢,伤害已经造成了“殿下”“你走吧。”望着他痛楚的神情,楚皓叹了叹,悄然走到远处。宋观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日渐偏西,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地。楚皓大惊,连忙带回城里,寻了家医馆,大夫看过他的伤后,眉头一皱:“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再迟一步就要性命不保了!”楚皓心口一紧,瞥了眼脸色惨白的男子。他本以为宋观再怎样也是有分寸的,可眼下这样显然不是。大夫喟然一叹,找来工具和药品,替他缝合伤口。巨大的疼痛令他转醒,可他却咬牙强忍着,额上青筋暴起,冷汗涔涔。望着这一幕,楚皓不禁打了个冷战。伤口缝好之后,宋观再度昏迷,楚皓赶紧将他带回太子府,并对外宣称,宋观被刺客重伤,需要养病。当夜,宋观伤口感染发起了高烧。得知他受伤了,苏沉霜立即赶过来,寸步不离的守着。这一守就是整整四天,期间他不断地梦魇,还时不时唤着姜玉微的名字。望着他毫无血色的脸庞,苏沉霜心痛如绞,却只能忍着汹涌的恨意,守着他,看着他。第五日清晨,宋观终于缓缓醒来,他似乎看到了姜玉微在守着他,眸中骤亮,猛地抓住对方的手。“玉儿!”苏沉霜眸中一刺,哽咽道:“殿下,我是霜儿呀。”看清这楚楚可怜的面容,宋观心头一凉,犹如从云端跌落深渊,泛起巨大的痛意。“你先出去吧。”他面容微冷,把手抽了回去。“殿下,难道你不要我了吗?”苏沉霜胸口一阵揪痛,眸中水泽熠熠。宋观剑眉一蹙,抿着唇沉思了片刻:“对不起,是我把执念当□□意,是我误了你。”他自幼时落水后便体弱多病,也因此备受兄妹欺凌。十二岁那年,太傅让他们言抒志向,他说愿驰骋沙场、开疆扩土,众皇子公主哄堂大笑,课后更以此嘲笑他。他心有不甘,出言还击,却被他们打的满身伤痕。就在此时,一个带着帷帽的少女出现了,她挺着胸脯,讥讽道:“体弱多病怎么了?前朝丞相裴文景还坐着轮椅呢!不照样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和燕国定下长平之盟。”“倒是你们,一个个目中无人、欺凌弱小,哪有一点皇家子弟的修养和气度。”她言语犀利,众皇子当场就要发难,其中有人似乎认出了她身份,把其他人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