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微怔了怔,道:“四哥,你若有事,我还是改日再来吧。”“无妨,已经忙完了。”宋玦朗然一笑,阔步走到近前。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青年,姜玉微一凝,很难将他和上次那种消沉的好似丧家之犬的样子联系起来。“四哥,你和上次好像大不一样了。”宋玦唇畔一弯,合扇坐下:“那还要多谢你,若非你那天来看我,我也走不出来。”姜玉微嫣然浅笑:“若是如此,也不枉四哥对我的照顾了,只是四哥,你之前到底遇到了什么?”宋玦眸里闪过一丝异样,笑容轻然:“失去了一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不过你放心,如今再也没有什么能伤到我了。”姜玉微恍了恍,眼前的男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的笑容依然明亮,姿容依然洒脱,可眼底似乎隐藏了一层薄雾,让人猜不透看不穿。“怎么了,为何这样看着我?”姜玉微浅然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世事多变。”“是啊,人生如棋,又有谁能一成不变。”宋玦叹了叹,露出感慨之色,顿了顿,道:“你呢,近日可好?”“还行。”姜玉微薄唇微扬,下意识拂了拂腹部,瞥见这个细微的动作,宋玦眸光深了几分。又寒暄了几句,她便起身告辞,宋观亲自将她送到门外。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他右手微抬,紫衣立即从暗处飞身而来,落在他身侧。“殿下有何吩咐。”“去太医院查查。”他虽未明言,紫衣却明白他的意思,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去。傍晚时分,姜玉微终于回到澜意居,刚踏进屋子,便觉气氛降到冰点。她转眸望去,见宋观坐在那里,浑身蕴着阴冷的气息。“出去。”他冷声道。宝月想反驳,却被宝枝拽了出去,一时间,空荡荡的屋子只剩下他们二人。“你去哪儿了?”宋观冷冷地盯着女子。“我去哪和你有什么关系,更何况,你都坐在这了,能不知道我去哪了?”她冷然一笑,举步往里走。宋观眸光陡锐,上前扼住她的手腕:“姜玉微,以前的事暂且不论,现下你都怀了我的骨肉,竟还敢与旁人勾搭,你们燕国的女人到底要不要脸面?”“呵!脸面?”姜玉微甩开他的手,满脸冷笑:“我为了求父皇放你回宁国,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时候,你可曾问我要不要脸面?”“我因为你的心上人当众下跪取心头血时,你可曾问我要不要脸面?”“我一个女子为了你奔袭万里,孤身入军营时,你可曾问我要不要脸面?”“既然这些时候你都没问,现在你凭什么问我要不要脸面?”作者有话说:官方吐槽:仗着男主的身份胡作非为,你会变得不幸。他又醋了一桩桩,一件件,似尖刀般刺入宋观眼眸。“那是你自愿的。”他冷声道。又是这句话,姜玉微心口一揪,痛意伴着冰冷的潮水将铺天盖地而来,眼眶随之泛红。“宋观,我宁愿你在西境从来不曾挽留过我,宁愿那些日子的温存从来不曾发生过,也好过得到又失去。”“我这一生不曾奢求过什么,唯独求过月神,期望你能喜欢我,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我此刻,只想求她让我忘记你,永生永世,再不记起!”迎着她沉痛决绝的目光,宋观眉头深锁,眸底似有莫名的东西一闪而过,拳头越攥越紧。“你休想!”“做了我的女人,便是死也只能是我的鬼!”姜玉微身子一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她抹去眼角的泪水,凉薄一笑:“宋观啊,你真是我见过的最自私、最无情的男人了!”说完,她解下缎带,脱去外裳。宋观眸光骤冷,扼住她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姜玉微勾了勾唇:“做什么?你每次生气,不都是这样吗?怎么,今天大发善心,饶过我了?”她冷笑的样子,刺的宋观眸中一紧。“你非得如此吗?”“不这样还能如何?难道你还妄想我像以前那样对你?”宋观手中一紧,扼的她腕上生疼。“这可是你自找的!”他眼眸一厉,挥手关上房门,尔后将她往桌上一按,胡作非为。姜玉微双眸紧闭,拳头攥的紧紧的,他每一分狂虐都似刀刮在她心上,连骨头缝都是疼的。望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宋观一拳砸在桌子上,眸光猩红,似有恶shou般怒吼:“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可能会害死我们的孩子?”“我知道。”她怀胎不过三个月,胎像刚稳,若太过粗暴,有滑胎之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