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则拧着眉头扭头:“你哥我不是?”路遥遥摇头:“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你不行……!路正则感觉路遥遥这三个字像是给自己下了紧箍咒一样,脑瓜子不仅疼,还嗡嗡的,瞬间呆滞。他身上的伤口还没好,余灿不允许他喝酒,自己倒是和祁然江饰喝了起来,几个人喝到位了,听见路遥遥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江饰最先发出笑声。余灿离路遥遥最近,他偏头,竖着食指摇了摇:“不能说你哥哥不行,不,也不能说其他男孩子不行。”江饰被祁然拉着,都快憋出内伤了。路正则看余灿神色不对,灯光下泛着光的黑眼珠子下的笑意深重,直觉这就和那晚上一样喝大了,赶紧把他嘴给堵上:“来吃口菜,别说了,你说什么说。”路遥遥好歹也是看过大书的人,说出这句话就秒懂,这脸红得还消不下去了,在边上回不过神。最后还是余灿闹着天晚了,路遥遥赶紧拉着路驰远躲厨房里收拾东西。余灿这喝飘了,脚下不稳地还想把人送到楼下,祁然赶紧也拖着飘了的江饰坐电梯:“别送了,你把他好好关家里,他和晕了认人不认事儿,担心你屋里还有俩未成年呢。”祁然这话说得暧昧,路正则想起刚认识余灿的时候,有一次余灿也是这么喝飘了,看着挂在自己肩头的余灿,他愣了一下:“哦……”余灿哼哼唧唧的:“……该睡觉了,去洗澡睡了。”路正则搂着他的腰,将他拖回屋子,厨房里的俩小孩儿还在洗碗,他也不管了,拖着嘿嘿笑的醉鬼往卧室走,只留下一句“要是次卧被子不够厚,冷了,你俩自己找被子。”路遥遥和路驰远忙不迭地答应着。主卧不小,但是余灿不愿意开门出去洗澡,就单独在主卧做了个卫生间,费了大力气,路正则本说没必要,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余灿带着酒气,手圈着路正则的肩膀,直往卫生间冲,他以为余灿要吐,结果余灿走到洗手台前盯着玻璃镜。路正则脱了外套挽起袖子,想着他一个刚出院的人,就开始伺候醉鬼洗澡了。醉鬼一直盯着镜子,站得笔直,若不是身上穿的卫衣牛仔裤,路正则都怀疑他要进行一场神秘仪式。“灿儿?想什么呢?不闹着要洗澡吗……”还没说完,他就被转身而来的余灿扑进怀里,酒味在口中散开,余灿的吻带着莽撞和轻颤,像是在诉说某种不安全感。路正则毫不犹豫的回吻让他安心了不少,两人很快抱作一团。“灿儿……”路正则被余灿抵在玻璃镜前,他背靠镜子,余灿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黑沉。余灿低声,带着一丝颤抖:“我是这样子的……”路正则看着他眼里的光一点一点暗淡,忍不住凑近他的脸,狠狠地再次咬住他,挡住余灿的视线:“你什么样子我都爱。”你来我往再次激烈,等路正则的感知再次清晰,已经是余灿拉开他的衬衣,顺着他绑着的绷带吻到了底。直到自己被温暖包裹住。“余灿……”他感觉双腿一软,两人居然已经拉拉扯扯地到了浴缸边,他坐在了浴缸边缘。他从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神智随着余灿上下动着的脑袋而混乱不堪。他忍不住抓住余灿的头发,却看见余灿眼尾猩红,脸颊已绯红一片。眼下他的眼里如盛满了月光,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摇曳。身体在震惊中颤抖了一下,他赶紧要拉起余灿,却被余灿抱住,整个空间变得死寂。半分钟后,余灿抬起了头,微微扬着嘴角看着他失神的脸:“……不喜欢吗?”路正则搂过他,沉默地吻着他酒气腥味交叠的唇,哑着嗓子:“喜欢,喜欢你。”☆、番外二对于和余灿过的第一个年,路正则除了用忙碌形容外,就是闹腾。正腊月二十九的那晚,他必须要在警局加班,好在不是自己一个人,夏江也在,不过夏江有刘婷,他只能一脸生无可恋地面对着电脑。余灿这时候在干什么?应该正抱着七条八万,和路遥遥、路驰远,以及辛巴一起看电视吧?也不一定,余灿不太喜欢看电视,有可能是在今年的财物报表?前一天他回家还听见余灿给助理打电话。年终了,他手下还有一干人呢。啊……千家万户都是过年的气息……第二年他就正式在这里了,夏江也要变成正队了,警局里一片祥和,满是节日气氛。孙皓觉得今年运头不好,自掏腰包斥巨资买了两头赤色锦鲤,和春联红灯笼交辉相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