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期间,他遵循医嘱,上午工作两个小时,下午工作两个小时,其余时间就是吃饭和休息。
休息时间,顾行野都用在看骆时岸行程,和给他发消息上。
可惜骆时岸比自己还忙,经常白天说得话,晚上才回。
要么就干脆不回,等第二天他找到新的话题,两个人才能浅浅聊上几句。
算来算去,骆时岸也快杀青了。
这些天,他就凭借这口气吊着,将清粥咸菜统统咽进肚子里,只为了等骆时岸过来看他,好骄傲地告诉他,一顿饭都没有落下,等待他的夸奖。
预计的杀青时间延长,拖了将近两个星期,等得顾行野万分焦虑。
每天睡前等骆时岸的消息,直到抱着手机睡着,第二天见他没回再问:【今天杀青了吗?】
可一连三天,骆时岸都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顾行野猜测山村信号弱,可能没有网络。他将信息往上翻,发现自己真的太能长篇大论了,一大段话打过去,自己看着都烦,更何况骆时岸这个大忙人。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缠人了,这样会不会让骆时岸厌恶呀。
顾行野忍着追问的冲动放下手机,不再给他发消息,但仍时不时就拿起手机,生怕错过他的回复。
甚至还用房汐的电话给自己发信息,看能正常接收,长长叹了口气。
一整天他都心不在焉,直到看见《事实》官博发出来的杀青消息,顾行野激动得心跳加速。
全体成员杀青,这就意味着骆时岸明天就能回来。
他看着大合照里,站在c位的骆时岸手里捧着的蛋糕,脸上挂着灿烂的微笑。
终于等到了,明天他也能吃到这个蛋糕了,顾行野想。
第二天一早,房汐问他:“你昨晚怎么睡得那么早,我本来想跟你说说话的。”
“睡得早,醒的就早。”顾行野说。
与其让期盼占据自己的内心,一分一秒都在精神高度振奋的情况下度过,倒不如选择睡觉。
时间是如何流逝的他也不用见证,总之一睁开眼就能看见朝阳。
本来两个小时的工作时间,顾行野只做了一小时,他仔细地刮去下巴上的青茬,换上新衣服,拒绝了早餐的清粥,理由是——
想吃蛋糕。
就这样追随着墙壁上秒针的步伐,随着它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顾行野猛地探头看过去,眼神瞬间黯淡:“你来做什么?”
孙照抿了抿唇,拳头攥起又放下,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
顾行野今天心情好,坦然地看着他,徐徐开口:“你今天管我要钱,我都能给你。说吧。”
孙照脸色极其难看,接连叹了好几口气,才道:
“骆先生……决定去法国深造,零点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顾行野势要将住院这段时间耽误的工作全都补回来。
病房安置了专门的小会客室,此时他正在开例会,员工们赞叹顾总不愧是顾总。
左手打着点滴,右手也在敲击键盘,不仅如此,对待工作的态度也十分认真,西装革履,甚至连头发都照顾到了,如往日在公司一样器宇轩昂,完全看不出有病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