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野默了默,从厨房跟过来:“你刚说小羊,你助理啊?她弟弟怎么了?”
“和别人打架,进了管教所。”
“小事。”顾行野说着拿出手机。
“别。”骆时岸制止他:“小羊他弟弟顽劣成性,听说这都不是第一次打架了,给他点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也没什么。”
“那就待几天,让他在里面听听课?”
“可以。”骆时岸说。
“没想到啊。”顾行野一面摆弄着手机,说:“什么时候你也知道给人教训了?”
以前上大学,不少人觉得骆时岸是故作清高,看他不顺眼,后来顾行野看上他帮忙解了几次围,骆时岸每次都劝他算了,他并不把这当回事。
“因为——”骆时岸淡淡地瞧他:“现在才知道对方只会将我的‘原谅’当做‘畏缩’,然后一次一次变本加厉。如果这次不让他付出代价,他会一辈子都以为我懦弱,以为我失去思想,没了他就毫无生存之力。”
顾行野攥着电话的手一顿,抬眼:“你说什么?”
“她弟弟是不是也找过你茬啊?”
“没有。”骆时岸弯了弯唇:“是我看小羊可怜,一个助理每个月才能赚多少,那么瘦弱的姑娘月月给弟弟添补,赚的钱一分也剩不下。”
“小事,给她涨点工资不就行了吗。”顾行野向来大方,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员工。
说完,他就撂下电话凑到骆时岸身边。
双双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手臂绕过他的腰,探进去掐了一把。
骆时岸也配合着依偎在他怀里,安静地听他的呼吸,感受他胸膛起伏。
未几,又开口:“那牛骨我吃不了,送给小羊一箱吧。”
“本来是买来给你补身体的,有都是,都放我朋友的冰库里了。”说完,他咂了咂嘴低声问他:“我说你怎么这么稀罕那小姑娘啊?”
他的手不老实,一会儿在前一会儿往上,这会儿又渐渐往下。
“你是不转性了?看上她了?”
“那倒没有。”骆时岸能感觉到半个身子发麻,朝他怀里靠了靠:“就是看她可怜巴巴的。”
“那我不可怜吗?”顾行野说话间,胸腔也随之震动,犹如微弱的电流轻拂骆时岸的头皮。
“咱俩都多久没——”
话音落实,骆时岸从他怀中离开,指腹按住他的唇:“我才刚出院多久?又因为落水病了一场,你这么禽兽?”
作者有话要说:
阳了之后每天都在咳咳咳咳咳,真的好难受啊,要咳死了
被骆时岸打开的那扇窗忘记关上,月色悄然入侵,风拂过窗帘,丝丝凉意飘进屋内。
顾行野眼中沾染了凉气,眼中缱绻已经尽数消散,没好气地说:“冷死老子了!”
骆时岸慢慢起身,披了件衣服关上窗。
关好后倚在窗台边,冰冷的大理石温度从他腰部慢慢入侵,融入血液,渐渐让他的右手不再颤抖。
“我要吃饭。”顾行野说。
骆时岸缓步走出卧室,那牛骨到底派上了用场。
配合着网上找来的菜谱,骆时岸勉强顿了一锅汤。
等待汤熟的过程中,他拿着笤帚将散落在客厅地板的烟灰和烟头扫到一起,又将破碎的烟灰缸统统倒进垃圾桶。
骆时岸用精油加沐浴露才将地板上沉重的尼古丁味道掩盖,做完这些,又站在卧室门口,偷偷看他。
从顾行野胸膛起伏的程度能看出他现在处于接近暴走阶段,骆时岸握着手,手指摩挲,小声问他:“我不会炒菜,要不给你点个外卖?”
“或者你想吃什么,我给鲁普打电话,让他电话指导我。”
鲁普是顾行野的厨师,每一次家族宴或是顾行野出差归来,一定要吃鲁普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