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吴家闹鬼!”
“对,吴家有古怪,新郎官没瞧见,就见了大公鸡,又突然冒出一只青面鬼,掐了一窝的鸡不说,还喊吴老爷丈人,说自己才是吴家小姐的夫婿,不让吴家小姐再嫁。”
“对对,那鬼也好生没理,冤有头债有主,寻吴家人就是,还拘着我们做什么?”
“嘘——小点儿声音,回头又引来了。”
“对对,我们快走。”
……
“什么——有鬼?”
“真的假的?”
“骗你们做甚?要真不信,你们自个儿瞧着去,回头丢了命,别说我没提醒!”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从吴宅里跑出来的人被吓破了胆,丢了几句话,瞧着目露好奇的人,就像瞧着自己要上铡刀的蠢货,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衣袖从人手中扯出,撒丫子继续狂跑。
人都好奇,没有亲眼瞧见都不信邪。
只片刻,吴家大门口又有好些人在缩头缩脑。
……
另一边,喜堂之上,青面的鬼物瞧见半空中那一面的铜镜,感受到森森鬼炁在消弭,它一双眼刺痛,以袖遮面。
“该死!该死!”
它没了耐心,五指一敛,瞬间,宽大衣袖下,泛青的手背上有黑炁缭绕,指尖上的指甲突兀的变长,牙一龇,露出里头冰冷又红中带黑的舌头。
“和我一道走吧!”
像掐大公鸡一样,气劲起,它猛地朝吴九鼎和吴娉婷掐去,一手一个,嘴巴凑近,想一人吸一口阳气。
下一刻,鬼物像瞧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急急往后退。
“你怎么会有这东西,不,不可能!”
王蝉都被吸引去了目光,只见吴九鼎手中拿着一朵像菇一样的东西,只一下,像是掐住了青面鬼的面门,让它大惊失色。
吴九鼎冷笑,“文谦贤婿,不——还是该叫武震侄儿?你有胆儿来坏我儿喜宴,看来,我还是让你死得太痛快了。”
……
大门处,吴富贵惊得不行。
“它是朱文谦?不不,它是朱武震?怎么会怎么会?”
王蝉好奇:“这俩都是谁?”
一时,吴富贵瞧着王蝉的目光都有些惊奇了,“你真不记得了?”
王蝉摇头。
吴富贵:“你头上的伤就是朱武震砸的,至于朱文谦,也是我在吴家待得久,才记得这个名儿。娉婷小姐先前说亲的那户人家姓朱,朱文谦便是小姐的未婚夫婿。”
王蝉恍然,“表少爷和表少爷他哥!”
砸她头的是吴府的表少爷,说是表少爷,实际是吴府原先说亲人家的弟弟,只家人死绝,被一个奴仆背着来投奔吴老爷了。
王蝉不解,“那这两个怎么又成同一个人了?”
不是说背来的时候才三四岁吗?中间差了好些岁数……
“富贵管家,你知道的吧?”
吴富贵:……
别这样瞧他,他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