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利也有弊,天朝明确的规定,驸马是禁止入仕的,他也注定一辈子远离朝堂,只能是驸马,是个赋闲的闲散人。
他的是皇家给顾家的一个保障,他们后代注定是皇家的后代,以后即使他儿子掌握军权,也必须有皇家的血,他需要留下顾家和皇家的子嗣。
所以这个婚肯定无法推开,除非他死,这他比谁都清楚,这就是场交易,所有人都知道的交易。
他注定不能喜欢别人,即使喜欢也只能按照要求完婚,还要和公主表现的恩爱,喜欢别人可是在打皇家的脸。
如果他喜欢乐炎的消息传出去,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乐炎,很多人想杀他,他们这边的人,皇帝那边的人,所有人都要他死,他的喜欢是害了他,所以他一直不说,也不能说。
而且他了解乐炎,这个人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绝对不允许自己成亲以后还和他有牵扯,会以最决绝的方式让他断了念想。
顾言之有时候觉得活着好难,背负太多好难,有时候羡慕弟弟,羡慕他的勇敢,顾言之的性格,考虑的太多,注定在要失去很多。
乐炎笑了,带着些苦涩,“你知道还说?那我当听不到好了。”
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乐炎知道,这是最好和顾言之相处的方法,他们退回朋友,一切还能继续。
“好,你就当我发癫了,你当没听到,我们还是朋友。”
一时间的脑袋发热,冲动过后,顾言之还是选择退回合适的位置,只是两人都看向天空,没敢看向对方,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逃离。
顾言之看向周围,压低声音提醒乐炎,“小心有人来了。”
方南县衙,崔鞍之说着之前的事情,他就是个纨绔,甚至因为是庶子,不得父亲崔浪待见,说他最多的事情就是狗尿苔扶不上墙的。
一个孩子总是想让父亲认可自己的,也想得到夸奖,不过崔鞍眼光和本事都不怎样,他认识的朋友都是些狐朋狗友,想要出人头地没什么可能。
崔鞍也想过要不要读书争取个功名,让父亲刮目相看,可是他看到书本就烦气,也不是什么读书的材料。
后来一个朋友介绍,说是跟这做倒买倒卖的生意最是赚钱,他不需要出人,只要利用他的身份行个方便就好。
他担心出问题,就带着信任的人一起去看了一下,确实是倒买倒卖的生意,不固定干什么,就是那种大规模的行商,南边粮食便宜,就去南边收粮食,倒卖到粮食贵的地方,就是往返几个地方,挣得是些差价。
他们去了几次,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就是要通过他弄一些通行证,让他们能将生意做大。
崔鞍开始就投了些小钱,打算的就是先试一试,毕竟这种行商有不稳定性,他又担心上当,就小打小闹的投了几笔,帮了他们弄了通行的文书。
就这几笔回报却是丰厚,逐渐尝到了甜头,崔鞍就逐渐加大了投资,每次多多少少都会有收益,基本上都是盈利的,崔鞍因为这些收益,出手也阔绰起来。
崔公子被套路
崔公子被套路
崔公子被套路
那一阵子他做生意风生水起,也是一时间风头无量。其他人都夸奖他投资有方,简直是难得的有生意头脑。
他投资的那个商行,也逐渐成为州府里最大的商行,信誉好,东西也好,夸奖崔鞍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知道背后是他支持的,很多人就连着他一起夸赞。
他父亲崔浪也听到消息了,对他这个儿子刮目相看,难得夸奖他,说他大了懂事了,难得做了些正经事情。
他得了夸奖更是飘飘然,投资加大以后,还给他们行了不少方便,本来这都很好,可是突然出事了。
他派去监管的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说发现那些货品其中有问题,可能有违禁的物品。
开始崔鞍以为是是一些私盐,天朝严格控制盐的售卖,但是这盐又是人们每天必须吃的东西,都想购买,求的人多于卖的人,而且价格一直居高不下的,不少人见到这种有盈利,就偷偷的在卖,崔鞍知道一个商行如此盈利,肯定有些猫腻,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私盐。
可是回禀的管事告诉他,他竟然看到了甲胄和武器,这差点让崔鞍下尿了,天朝的甲胄和武器都是最高的违禁品,这要是被发现了,就不是掉他一个人的脑袋,那是掉他一族的脑袋。
崔鞍气冲冲就要去商行查看,让管事按下了,这么直接去万一漏了马脚,不是让人抓到了把柄吗?风声走漏出去,就出大事了。
他觉得管事说的有道理,就听从他的建议,将商行管事的叫来喝酒,从侧面探听一下。
“呵呵,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啊,这是被套路了。”
顾御之毫不掩饰自己的嗤笑,不过不是笑话他贪财,而是他轻信人。
崔鞍脸上带着懊恼,还有羞愧,顾御之说的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顾御之白他一眼,“说你傻,你还真不明白,你是被联合套路了,你那管事一看就不和你一条心,发现了还能回来就很可疑。而且告诉你真相以后还出那么损的招,都不如带上家里的死契奴才,去抄了商行,然后将人都扭送大牢,摘一个干干净净戴罪立功,这么去见主使人,不是等着让人被威胁,就等着让人弄死。”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发现了问题,第一件事情当然是最大限度的明哲保身啊,怎么还去见主使人,不是送人头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