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闻言瞪他一眼:“你就不会骗他?”
“这……”顾行远头上冒汗,他这辈子哪会骗人。
乐孟看不下去,替他回答:“谢小将军已把人杀了。”
萧彦扬眉:“你早已知道?”
乐孟知道萧彦不悦,只得据实回答:“谢小将军听闻那犬戎囚在地窖,过去看了看,觉得惨状不忍。但那犬戎身具妖异之能,难保不会再自行恢复,于是亲自提剑结果了他。”
萧彦盯着他:“你赞同他的做法,因此未让本王知晓?”
乐孟低头:“属下知错。”
萧彦不予责备,只哼了一句:“这府里以后便是王妃当家了么。”
乐孟没接话,回想那日谢承泽坐于轮椅出剑时的果决与悲悯,暗暗腹诽:明明是小将军,何必总强调人家是王妃。
提起谢承泽,萧彦回想昨晚他房中情景,忽起疑问:“顾先生,你近来有为承泽诊断么?”
顾行远僵硬点头:“有,有,谢小将军将养得甚好。”
萧彦还想继续问,但见乐孟在旁,便止住话题。顾行远如临大赦,行礼要走。
萧彦却还有话:“昨日风荷似乎情绪不佳,你替本王过问。”
顾行远终于心虚为难:“我去过问?”
萧彦索性将话挑明:“本王早知你二人故旧亲密。”
顾行远白脸顿时成一块红布,结巴道:“在下、绝无对王爷不敬之意……都是旧时的事……”
萧彦面无表情打断他:“本王准了。”
顾行远顿时喜形于色:“多谢王爷!”见乐孟瞪他,才知收敛:“……属下遵命。”
待他出去,乐孟便凝神等萧彦指示。
萧彦颔首,有条不紊地交待:“既是君父如此状况,首先将福宁的婚事定下,以免耽误,节外生枝,此事本王亲自办;眼下猎场行刺之事,你亲自盯着,即便又如之前一样查到后面线索被抹去,也不可忽略过程中任何蛛丝马迹。”
乐孟观他面色,联想之前林文举所言,揣测道:“殿下,待亦先生几日后到了,是否……要提前布置安排?”
萧彦知他意思,是在问是否要将亦万重扣下。如今种种迹象都指向亦万重,可从前世的交往中推敲,萧彦仍判断亦万重并非怀有恶意。于是摇头否决:“不用,且看他如何说。”
乐孟不解:“这个亦先生来历不明,却富可敌国;明明反常,即便真是商贾,也定是奸商,而殿下为何偏偏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