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知道刚才的话被听了去,转脸向里,不吭声。
萧彦并不介意,径自走到榻前,放了两面幔帐,顺势弯腰,攫住他下巴,扳过他的脸,深深吻下。
谢承泽一惊,随即剧烈地颤抖——并不拒绝。
绵长一吻结束,萧彦直起身端详他:“这几日我确实忙碌,可有想我?”
谢承泽垂着眼,倔强抿紧唇线。萧彦无视他态度冷淡,直接伸手向下,隔着锦被一探——果然和从前一样,久别之后,一个吻足以煽起那迫不及待想要贴近彼此的昂扬情绪。
谢承泽终于恼火道:“你做什么?!放尊重些!”
——明知故问,废话。
萧彦眼波一转,回敬:“当初你爬我窗户的时候,可曾尊重我?”
“我——”谢承泽顿了顿,忽然忍不住哽咽:“我现已伤残,殿下何苦拿从前之事来折辱我?”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萧彦不接话,自己动手宽衣。
谢承泽起初坚持不动,听见衣衫窸窣、依次落地之声,忍不住赌气问:“殿下到底做什么——”
回脸一看,话顿时噎在喉间。
夕阳尚未西沉,缕缕光线照着白皙如玉的面前人——分毫毕现。
萧彦在他的目光中,缓缓除去所有束缚,连发冠也摘下,散开一头乌发。
“你——”谢承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牙道:“难道真的来折辱我?!明知我做不到——”
“做不到?”萧彦长腿一迈,跨上榻来,盖进锦被,慢慢地往下坐。
起初有些辛苦,带出些微颤抖喉音:“那,这是什么?”
谢承泽:“……”
“嘘——我问过顾行远,此事可行,对你伤势无碍。”萧彦两指按住他嘴唇,放低嗓音:“我很想,你不想么?”
谢承泽憋了半晌,仍是坦白:“——想。”
眼泪开始从他眼角滚下。
萧彦并不去擦,一边解开他前襟衣扣,一边柔声哄他:“我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