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纪尘晏挣扎,却发现被压制的身体纹丝未动。
玛德,这个混蛋!
良久,纪尘晏不知道是气狠了,还是药瘾犯了,呼吸变得急促起开,脸上也露出疲乏之色。
他喘息着,咬着牙道:“宋尽渊给我的药,每次吃完,我都会变得不对劲,精神会很奇怪,想杀人,上床的快感能缓解。”
纪尘晏像似在解释什么,但说着说着,他忽然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要解释?
于是他抬起头,再次恢复冷酷狠厉的面容,怒斥道: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古板吗?!我有固定床伴!才不会得那些乱七八糟的病!”
“几个?”
“什…什么……唔!!”
纪尘晏感觉到唇瓣上压下来的重量,以及那熟悉的吮吸,只觉得嘴巴都要被亲秃噜皮了。
“几个床伴?”
“唔嗯!方…四个!”
纪尘晏剧烈喘息起来,意识也开始飘忽,他药瘾犯了。
“花…方祈恒……”
方祈恒垂眸盯着纪尘晏,脑海里回荡这人说出的“四个”,他特么还是个雏,这人竟然就有四个床伴了,可真够厉害的。
他磨了磨牙。
可下一秒瞧见纪尘晏额头上渗出的汗珠,他只能将这份酸涩和不甘的情绪放下,从衣兜里摸出种子,开了一朵花出来。
如今纪尘晏在他身边,他想要开花简直比呼吸还要简单。
“若是我在伏潭长大就好了,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
方祈恒看着陷入药瘾中的纪尘晏,重重叹了口气,好歹稳住了情绪,而后抬手抓了抓头发。
“玛德,真让人不爽。”
方祈恒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遗憾,哪怕如今知道了父母是谁,也从来没有遗憾过不能和他们一起,但现在,他忽然有种,没能和纪尘晏一起长大,是他此生永远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屋内花香四溢,墨绿色的藤蔓爬满了墙壁,一朵朵艳丽的红花在静悄悄的屋内肆意绽放。
标记若是代表着认定一个人,那么藤蔓的每一次开花,都是在一遍遍述说着:我喜欢你。
“砰!砰!砰!”
忽然,外面传来枪声。
方祈恒脸上的神情瞬间收敛得一干二净,他起身穿好衣服,把纪尘晏也拽了起来。
“你干嘛……”
纪尘晏捏着鲜花吸着香味,药瘾勉强压制下去,但他想睡觉,被拽起来后一万个不情愿。
——
此时,十辆武装军车抵达驿站,防守的驿站人员一眼认出这些武装车不是感染区和黑堡能拥有的,更像是联盟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