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不疑脸冰的吓人。
正当此时,又一辆救护车从外驶进来!
这辆救护车开的尤其快,剎车后,车门打开,人员下来。
贺不疑一眼就看见,有医生在做心肺复苏,整个人都坐在担架上。
一只手臂无力的从中垂落,手腕特别白,被油污弄脏了。手腕上,缠着一只眼熟的护身符。
贺不疑心脏猛地一缩。
“快!”急救员跳下车大叫,“叫心内心外骨科整形外科!”
这担架运送的速度简直就是在赛跑了,广播声也在医院里响起,在场人都纷纷投来目光,心知这是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活计。
“怎么又有伤者?”警察低声讨论,“不是说现场清零了吗。”
同事按住耳机,听了片刻:“车辆侧翻,车底下翻出来的,几百万的豪车。”
“随车人名字?”有人在问。
急救员念出来:“冯又又……”
后面的声音贺不疑都听不见了。
病床被医护人员围住。
上了除颤仪,床上瘦弱的身躯像上岸的鱼,弹起、落下。
仪器始终蜂鸣,代表心跳的图像一马平川。
医生擦了擦汗,头也不抬的让护士拉帘子,蓝色帘子唰的拉上,贺不疑的视野变得狭窄。
血流被阻隔,无法回流,他所感受的一切都变得沉重而模糊。
有人在担心的叫他拉他,他的耳膜变得非常厚重,嗡鸣声把一切都拉的很远。
那是远方的汽笛声吗?从非常远的路面传来。
还有哭声,像婴儿落地。
眼前很多星星、线条,光怪陆离。
再是很近的惊呼,贺不疑向后跌,很重的撞在墙壁和地板上。
那必定非常疼,但他没有感觉。
黏土小人有钱也难买。
他找了一个上学时关系不怎么好的同学,从对方手里买到的。
他还没有拿给冯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