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根本不把这些臣子放在眼里。他所说的话,总是在不经意间得罪他人。淮安喟叹一声,上前一步,隔着虚空伸手一扶,那老者不受控制的被扶了起来,一脸懵逼的望着台上的青年。霞姿月韵的国师眉目柔和,似包容万千般,温柔望向那磕出血迹的老者。“不知诸位大人可愿听我一言?”臣子们面面相觑,当下安静了下来,一双双期盼的目光望向淮安,眼底带着敬仰与畏惧,没有谁的眼里,会像呼耶颉利一样,有一丝一毫的占有之欲。淮安唇角带笑:“西部涝灾已然解决,诸位不若回去好生想着,该如何解决涝灾重建之事。”“若是尔等烦恼陛下娶我一事,那大家可不必放在心上。”青年如是道:“我若不想,便是真龙天子都不能强迫于我,各位大人难道还担心吗?”众人微愣。作者有话说淮安:谁也不能强迫我,除非我愿意。臣子:呼……那我等便放心了……过了一段时间。臣子:……等、等等!国师大人,为何您还是答应了陛下!?????????????淮安(无辜):我说过了,谁也不能强迫我,除非我愿意。臣子们:……对啊!他们竟然忘记了这茬!主要还是因为方才呼耶颉利突然宣布说要娶国师为妻这话太骇人,导致这群臣子们各个智商掉线。等淮安这么一说,他们突然反应过来——国师是什么人!?他可是拥有大神通的神啊!怎可能会被陛下胁迫?这么一想,这些激动的臣子们反而稳住了情绪,低声应下:“多谢国师大人提醒。”那磕出血的老者亦道:“还请国师,记住今日所言——”呼耶颉利气得发抖,拔出大半弯刀,正欲丢下去送那老者下地狱之际,一只温凉的手按住了他的手背。淮安压住了新帝的手,低声道:“陛下息怒。”那只手似有若无的弯曲,将他那粗糙的手背包裹,指尖微凉,似倾袭而来的冰凉寒意,席卷了那热烈燃烧的火焰山口。呼耶颉利的怒火在这一瞬,仿佛被风雪淹没了般,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握紧了弯刀,注意力尽数被那微凉的手吸引——那细腻的触感,与他想象中的还要美妙。“诸位大人不若先行回去,陛下这儿,臣自会好生劝阻。”青年上前一步,嘴角含笑,望着这些老者被一一送走。呼耶颉利扫了眼远处的众人身影,眉头微蹙:“阏氏,为何放他们离去?”他心底还是想将那些阻拦自己的人给杀了。但是淮安却伸出手,指尖拂过新帝的脸庞,为他锊好鬓边小辫。呼耶颉利微愣。“陛下可知,那些人在前朝是何等身份?”那只手随着主人的意愿收回,转瞬即逝的触感让他不自觉的留恋,果断的扣住了青年的手腕。呼耶颉利摩挲两下,指腹下的柔软伴着跳跃的脉动,仿佛能透过那脉动感受到血脉在下方奔腾咆哮。一点一滴的,如同潮水般像他涌来。高大的新帝闭上眼,恍若感受到了前几日看见他是的慌乱。那时的淮安,浑身上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恍若飞升的仙人般,衣袍袖口随风浮动,缥缈出尘。他就站在祭台之下,仰望着那如同神明般的男子,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抓不住他的衣角。淮安的一举一动,几乎牵动了他所有的思绪。冥冥之中,呼耶颉利开始走上祭台,感受到了从所未有的恐惧,伸出手,拽住了青年的衣角。就像现在……呼耶颉利握着青年的手腕,牵着他的手,将自己的脸放在他的手心上磨蹭,如卑微的小兽般,忽的半跪在淮安面前。他选择遵从内心。淮安微愣,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呼耶颉利突然长臂一揽,将他的腰肢握住。呼耶颉利闭眼,脸紧紧地贴着青年的胸膛。隔着层层布料之下,青年脉动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勾起了新帝的思绪。呼耶颉利低声叹道:“淮安。”“不要拒绝我……”淮安指尖微微一僵:“你唤我什么?”“淮安……”喟叹般的声音中饱含着新帝的隐忍,呼耶颉利的手臂用力,几乎将青年揉进骨子里的力道,狠狠地,将他抱入怀中。淮安忽然间冷下脸,伸出指尖微微勾住对方的下巴,强而有力的将他的面庞挑起:“你知道我是谁吗?”“呼耶颉利。”呼耶颉利目光灼灼的望着青年高高在上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