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白白恶意的笑:“整个房间里只有你和我。”“住手!”淮安抖着身体,试图逃脱。激荡的铁链声绵延不绝,叮叮当当响起,骆白白皱起了眉头,伸脚按住了青年挣扎的双手。他低声冷笑:“乖一点不好吗?难道你还想像发,情的野兽一样吗?”淮安的身体微微一僵。他这话,让青年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记忆。他望着骆白白的眼底,是浓郁化不开的仇恨:“骆白白,我恨你!”“我恨你!”“恨吧。”骆白白不予置否,勾起唇角冷笑一声。“你恨吧。”一切都要怪淮安。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突然闯入他的世界,他又怎会变成这样?就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骆白白余光瞥见青年羞愤又无助的面容,诡异的满足充斥内心。他将神坛之上的青年拽下来了。他多想告诉学校里的那些人。看啊!这就是你们所喜爱的校草,这就是你们女生爱慕的高冷男神。曾经不管有多么受他人欢迎,不管有多少人喜爱,这个被你们奉为神座的那位男神,此时此刻还不是乖乖的和野兽一样,乖乖的留在自己身边。骆白白突然离开,取了一盘子的水,一点一点慢慢的浇灌到淮安的身上。冰冷的水流让青年下意识缩了缩。“真美。”他带着报复性的心理,冷漠的望着淮安无助的蜷缩起来。冰冷的水带来了刺骨的寒意,淮安无助的闭上眼睛,有些恼怒的深吸口气。太过分了。就算是他的师尊也没有这般过分。淮安皱起眉宇,眼尾微微泛红,是瑰丽的色彩,浓墨的眉,是远黛山川,紧紧皱起的纹路,也化作山谷般重峦叠嶂。骆白白勾起唇角笑了笑:“我知道你恨我。”“既然如此恨我,那就多恨一点也没关系。”他高高的站起,眉眼间带着淮安熟悉的高高在上的冰冷表情,胜券在握。他在盯着自己。淮安倔强的抿着唇瓣,咬紧牙根,一副怨恨的表情。他厉声斥责:“骆白白!你给我住手!”“我偏不。”骆白白心冷,他分明看见了青年眼底隐忍的怒气和厌恶。哪怕这般狼狈,他依旧不改本色。意识到这点,骆白白心底的暴戾再次爆发,他当即松开淮安,又浇了一盆水上去。这一次,他也爬到了床上,一如前几日那般,衣冠楚楚的将他占有。“不要再露出那样的表情,否则我会忍不住杀了你的,淮安。”“我爱你。”“你也要爱我啊!你为什么不愿爱我?”“你厌恶我,讨厌我,嫌弃我,淮安,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男人眼底略过一丝癫狂。淮安抿着唇瓣,冷冷的笑了笑。哪里惹他了?当然是你的上辈子啊,愚蠢的人。魔尊冷眼看他在红尘凡俗之中沉浮,犹如高傲的神明,清冷的眉眼中带着几分不谢。骆白白唇瓣颤了颤。又来了。又是这样的表情。他此生最恨的便是青年露出这样的表情。每当他看见这样的表情,就好像自己是个卑微的野草,而那青年便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连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予的冰冷。而他偏又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得到神明的回应,妄图以浮游之身撼动神明。可事实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了。骆白白心口微微刺痛。怨恨与怒气一齐席卷而来,他的情绪极不稳定,以至于他的手段粗暴了起来。他又打了淮安。“淮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淮安有些疼,这人动手真的是不知分寸,也许是跟自己刺激的有关。不过……也正是如此,淮安的报复也成功了——淮安对他说:“你会后悔的。”骆白白当然会后悔。可是没有理智的他无法理解淮安话语背后的深意。他已经被心底的那股怨恨和不甘给操控,直到最后,生生的将淮安打晕过去。等骆白白理智回归后,他又后怕不已的抱紧淮安。他颤抖地点了根烟。双手夹着的烟随着主人的动作而颤抖,彰显着对方心底的惧怕和不安。骆白白坐在床边,新换的被褥已经丢进了楼上的洗衣机里,如今他身下的被褥,是他在楼上盖的那一套。他弯下腰靠近青年,忍不住伸出手指,以指腹摩挲他的唇瓣,末了回过神,他又给淮安量了量体温。高烧39度,比起前两天还要严重。骆白白心疼极了,抿着唇瓣,又给他喂了一次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