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别稀罕对方,所以他示弱了。骆白白垂下眼睑,声音柔和:“好,我可以滚,但是你得吃药。”青年一声不吭的瞪他。“淮安……”“滚!你不配叫我的名字!”青年恶狠狠地瞪他:“你真让人恶心!”许是怒急,淮安从床头柜摸来了一杯温水,重重的砸了过去。水杯砸到骆白白的胸前,随后坠落在地上破碎,温水溅落在他的脸上,打湿了鬓边的短发。淮安气急,胸腔里似要爆炸般上下浮动,烧得滚烫的身躯突然有了力气般,从床上爬了起来,恶狠狠地扑到骆白白身上:“我杀了你!”骆白白后退几步。锁链突然绷紧,淮安的动作微微一顿,他回头看了眼锁在另一头的钢筋水泥,眼底的绝望一闪而过。骆白白轻声道:“你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滚!”“你吃药,吃完了药我就滚。”淮安站的摇摇欲坠,扶着墙壁才让自己的“尊严”不再下滑,他挺直胸膛,怨毒的望着骆白白:“你现在就给我滚。”“否则,我死也不吃药!”闻言,骆白白慌了一下:“好好好,我滚,我滚。”他匆匆后退,有些不舍的看着青年苍白的脸,心底叹了口气。等他离开之后,淮安干脆回到床上继续躺着,至于药?不可能的。他不会吃。就算骆白白逼着他,他也不可能继续吃半粒药。因为他要的是骆白白的愧疚。念及此,淮安疲倦的闭上了眼睛,随后又陷入了沉睡。这具身体的状况似乎越来越不好了,淮安好几次从睡梦中清醒,身边都没有骆白白的身影,倒是对方在床头柜上留下了药和水,还有一张叮嘱似的纸条。很多时候,淮安都是直接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到一旁,药也扔了,只喝水不吃饭,身体很快瘦了一圈,两天之后,骆白白坐不住了。因为淮安的病情开始恶化。【捉虫】骆白白到底还是扛不住对他的心疼,心狠的将淮安捆在床榻之上,逼迫他将药吃了下去。淮安当然不肯吃。几番挣扎之后,淮安又是吐水,又是吐药的将枕头弄湿,浑身狼狈不堪,眼睛被他逼得泛红,泫然欲泣般的可怜,让人怜惜。骆白白被他的抗拒快要逼疯了。这段时间东躲西藏的带着大活人离开那座城市,他的神经几乎绷得紧紧地,在放任淮安的那两天里,他还刻意的检查了好几次,才放松了那么一丁点,结果转头就被淮安的病给惊得如鼠胆小,生怕有那么一天,淮安突然离开了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全都白费了。骆白白不甘心。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准备,花了那么多的精力,就是为了能够和淮安好好的在一起,哪怕未来淮安怨恨自己,讨厌自己,骆白白都心甘情愿。但若是淮安没了,那他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骆白白抿着唇瓣,隐忍着压抑自己心底的暴躁情绪,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那儿又一块青紫的印记,是淮安挣扎时撞上时留下来的痕迹。他低头盯着疲软虚弱的青年。青年面色苍白,额稍被冷汗浸湿了一般,滴滴滑落进短短的发梢之中,他的唇色苍白干裂,面带倦容,经过此前的挣扎,淮安已经耗费了身上所有的力气,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淮安垂下眼睑,扭过头不去看骆白白。他的脸上毫不掩饰的表露出自己对他的厌恶和恶心。骆白白抿着唇瓣,先前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情绪再次爆炸一样响起,轰轰然的砸溃了他的理智。是不甘,还有怨恨。浓浓的怨恨如实质般浓郁得不可思议,他眉眼之中隐藏的阴郁如铺天盖地的恶魔般,将青年的身体束缚、压制。淮安咬了咬嘴唇,发出了一声如低泣般的颤抖腔调。“滚!你……给我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声音如绵绵不绝的业火燃烧,猛地激起了骆白白体内的欲望。他赤红着眼,干脆将将药和水含着,一低头,直接堵住了淮安的唇齿。淮安抿着唇瓣抗拒,可是骆白白却伸出手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淮安不得不吞咽下去,沾湿了青年苍白的唇色,晶莹剔透。青年闭上眼睛,依稀可以从他脸上看见了厌恶。骆白白压着淮安,将头埋在他的肩窝,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身体上的火热却不及理智上的冰冷,他趴了一会,突然脱掉了青年的衣服。“既然你不听话,那就不要这身衣服算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