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凉?你不开心吗?”刚结婚的及川彻难免还有些不踏实,站在闲院凉面前,明明比阿凉高出那么多,但是此刻低垂着脑袋反而更像是只委屈的大狗狗。
闲院凉仰起白净净的小脸,忽地喊道:“阿娜达!”
及川彻:“!”
闲院凉见及川彻没反应,又试探地喊道:“honey!”
及川彻:“!!!”
闲院凉鼓了鼓嘴,又自言自语道:“算了,还是不改口了,阿彻也觉得很奇怪……唔!”
闲院凉还没说完,及川彻就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连续啵啵了好几下。
眼神死的岩泉一:“……”刚才做完证婚人他就应该马不停蹄地跑了。
新婚
2017年12月,阿根廷,及川家。
“阿凉,你扯到我头发了,好疼好疼!”
“唉?!果咩呐,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唔,阿彻不要乱动啊。”
“腮红也要吗?及川大人不用腮红也很漂亮吧。”
客厅被落地窗外的阳光照亮,米白色的布艺沙发上靠枕和薄被位置放得乱七八糟的,及川彻陷在沙发靠背和扶手的夹角间,头发被一根粉色的发带扎成了一个冲天揪,嘴唇上也被涂上了口红,此刻脸颊的清白也岌岌可危。
而能让他心甘情愿被糟蹋成这样的,当然是自己的新婚小妻子了。
闲院凉此刻一手粉扑,一手口红,兴奋地跨坐在及川彻的腿上,身上还穿着他的衬衫,本就宽大的领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还没有扣紧,露出一边莹润的肩膀,脖颈到锁骨裸露出的白皙皮肤上还留着樱花花瓣似的吻痕。
只有及川彻知道,阿凉衬衫下遮挡的皮肤有着更多他留下的痕迹。
三天前他们在阿根廷首都的教堂里举办了一场浩大的婚礼,从那天一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出过家门……
过分的事情全部做完以后,及川彻的理智才勉强占了上风,开始反思自己这三天的“堕落”生活。
第一天和阿凉在教堂举办完婚礼,回到家中之后,及川彻都还是一副飘飘然,没能找到实感的样子。
因为阿凉穿着白色的婚纱,手执捧花向她走来的一幕,是他高中时期只敢在梦里幻想的事情。
直到与阿凉肌肤相贴,与她十指相扣,侧耳贴在她的心口,听到因他而凌乱急促的心跳声时,他才像是有了真正的实感——
然后很丢人地在那种时候哭了出来。
温热的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面掉了出来,低落在阿凉胸口的皮肤上,盈盈的泪光看上去委屈又可怜的。
阿凉当时是想抬手帮他擦掉眼泪的,但是一边掉着眼泪的及川彻动作却变得更凶了一些,甚至连说话的机会都没能给她。
“阿凉……阿凉……”沙哑的带着哭腔的声音里翻涌着浓稠的爱意,及川彻一遍一遍唤着阿凉的名字。
而闲院凉就是在阿彻的眼泪和呼唤下,底线一退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