镁光灯将空气中微小的纤维都照得无比清楚,印出的光影如同精灵一般在闲院凉的身边飞舞。
闲院凉将琴架在肩膀,右手手执琴弓,几乎是及川彻进来的下一秒,站在舞台中间的闲院凉毫无预兆地抬起头,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及川彻的身影。
绯红色的眼眸瞬间像是燃起了一团火焰,激昂的旋律从她的指尖倾泻,如同开闸洪水般奔流,闲院凉的身体也随旋律而动,她的唇角上扬,眼眸中流露着爱意与热情,与她所作的乐曲共鸣。
及川彻脚下如同生根似的,站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怔愣着听着闲院凉的演奏。
虽然时常听闲院凉练琴,无聊的时候,也会一起交换排球和小提琴玩,不过很可惜及川彻除了在唱卡拉ok以外,没有任何的音乐天赋,对闲院凉拉的小提琴曲也做不出“好听”之外更专业的评价。
但是此刻,及川彻忽然就听懂了。
阿凉所写的这些曲子,是对他的告白。
及川彻在一处空位上坐下,着迷似的看着舞台上演奏的人,即使相隔很远,但在一次又一次的视线触碰之中,爱意像藤蔓一样缠绕在这座音乐厅,长出花苞,在最后一刻盛放。
一个小时的演奏时间,闲院凉的体力也消耗得很快,汗珠顺着她的脸庞流下,但是眼眸中的光却愈发的明亮。
终于到了最后一支曲,闲院凉高举起右手的琴弓,抬头看向坐在远处的及川彻,淡黄色的光晕在她脸上描摹,温暖到让人想要落泪的笑容扬起。
最后的旋律响起,小提琴和钢琴的声音交织,高难度的演奏技巧与演奏者倾泻而出的感情仿佛为所有人带来一场华丽的音乐剧。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地,众人才从演奏者编织的美梦中醒来,热烈的掌声接连不断地响起。
闲院凉喘着气,和有马公生一起向观众席深深地鞠躬感谢。
在演出结束后,闲院凉被粉丝们送的鲜花拥簇着,及川彻也没办法在这时候靠近她,只好和岩泉一还有国见英他们暂时凑一起。
“要长期定居阿根廷的话以后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
“放心放心,有空的话我们还是经常会回霓虹的,毕竟我爸妈都还在宫城生活。”
“那你们婚礼在哪一边办?”
“那当然是要先问阿凉啦哈哈哈哈!”
“噫……不要说着说着就突然笑得那么恶心啊,你是痴汉吗!”
“iwa酱好过分,就是很难和没有结婚对象的人说话啦。”
虽然都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但是及川彻和岩泉一打打闹闹的样子还是和高中时期没什么区别,或许到了他们八十岁,岩泉一都还会给及川彻送上一记岩拳。
而身旁比他们小两岁顶着两双死鱼眼的国见英和金田一看上去就靠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