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是幻境,他的话也存疑,但温飞雪觉得应当不错。至少整个逻辑能串起来。如果是假,总会有漏洞。
“……”陆言卿沉默。
“那就说我们是去找澈冽的。以前我就经常去,现在再去找也不奇怪。刚好我也去看看他。”温飞雪找好理由,一锤定音。
温飞雪自顾自说着,没注意到陆言卿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怨危险。
“玠之啊——”陆言卿开口,“你说,我这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
温飞雪白他一眼:“我管你。难受憋着。”
陆言卿想去拉温飞雪的手,被温飞雪一掌拍开。
陆言卿整个人现在酸得能拧出汁。
他知道温飞雪和澈冽没什么,也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不太可能有什么。而且温飞雪也没答应他,只是给了他个机会。
但这和他吃醋心酸冲突吗?
不冲突。
陆言卿其实有些手足无措。
他很想和温飞雪靠得再近一些,很想抱抱他亲亲他,很想很想和温飞雪在一起。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他会潜意识地对他好,在乎他的感受,帮他做一些能让他开心的事。
他当徒弟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尝试过一些举止语言。不用温飞雪说,他自己都觉得油腻。
他究竟该怎么做?
陆言卿不知道。
他只能跟在温飞雪背后暗戳戳地心酸。然后收拾好心情,重整旗鼓。
雾禅峰。
温飞雪往山门石碑处注入灵力。一刻钟后,一个白衣人影落到他们面前。
“玠之。”来人是澈冽。
“澈兄。”
“上去坐坐吧。”
“好。”
这么多年没来,两人曾经又出了那样的乌龙。就算当事人都装着忘记,气氛也还是尴尬。
“玠之今日来是做什么?”澈冽坐在两人对面,提起茶壶给茶盏里倒了茶。
温飞雪故作熟稔:“没事就不能来找澈兄了吗?当年我和澈兄如此亲密,在澈兄这里留宿都是有的。怎么现在感觉生疏了?”
是生疏了。
澈冽笑笑:“怎么会?玠之能来我自是高兴。”
陆言卿现在不酸了,听着他们说话,在旁边都替他们两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