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则说:“正事因为期末紧张,大家才想轻松一下吧。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有些迟疑:“等时候差不多了,你还是去给秦教授烧点纸吧。”
沈晴晴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费柴说:“你让我给那个老家伙烧纸?凭什么啊。”
费柴说:“他对你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不过既然人已经走了,就多记点他的好吧,毕竟是他把你从老家带出来的,给了你一个机会。”
沈晴晴想了一下,秦中虽然对她做了些禽兽的事,但凭心而论,也有宠爱她的时候,对她的家庭也有不少补贴,并且女人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总是很难忘的,无论爱恨。于是就勉强说:“行啊,当老娘赏他了。”
费柴其实没打算她答应这件事,毕竟尤其是最近,沈晴晴恨秦中恨的每次提起就咬牙切齿的,但现在看答应的还算痛快,足以证明沈晴晴本质是非常的善良的。
关于秦中被杀的版本,有很多种传说,费柴也懒得去打听,反正他出了三笔小钱,一笔算是凑的秦中的丧葬费份子,一笔给受伤女生的份子,另一笔没立刻给,寄存在学生会,是给凶手的。
凶手是个大二的学生,看上去文文弱弱,怎么看都不像是凶手,但是据说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儿悔罪的态度,还说:那老畜生该死。看来又是秦中自己做的孽,只是这次不仅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还毁了一对年轻人。
学院以及上级部门都觉得这件事不能放任发展下去,而且影响也很坏,于是就准备搞两个教育,一个是针对学生的,一个是针对教职员工的。如此一来又掀起了一阵风波,学生们认为他们才是受害者,如今还要受教育,于是差点引起示威,此时又临近寒假,中间就是春节,为了不给上级部门找麻烦,针对学生的教育教育活动只好草草了之了。而针对教职员工的教育就更有意思了。
前段时间对教授队伍的清理,主要是针对那些有行政职务的,或者是曾经担任职务的官员,这个活动在其他行业进行的都不是很顺利,但是在地监这一块却进行的相当好,无他,这个行当专业性非常的强,不是随便写篇发言稿就能充当讲座的,再加上这次部里下了决心,力度比较大,所以搞的好,但是现在出了秦中的事,原本只是省厅想就这件事对师德问题做个教育整顿,谁知这就给了前段时间被清理掉的那批官员教授一个机会,毕竟他们从来就没甘心过,而且也有一定的行动能量。于是很快的就乱糟糟的闹腾了起来,据说有个私下流行的口号,叫做官员教授未必没能力,正牌教授未必无禽兽。
如此一来,费柴所辖的专职调研室里的几个老朽也纷纷运动起来,每天不是打电话就是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还试图拉费柴入伙来着,可费柴对此却全无兴趣,即便是恢复了教授身份又能怎么样?他算是看透了,只要行政级别这一说法还在,那种争来斗去的日子就永无休止,他现在可懒得掺和这事,有这功夫,倒不如多在外边参加些活动,或者和老朋友修补修补关系也好啊。
“那女生裹着浴巾去开门,才一开门就被捅了一刀,然后就靠着门边滑着坐下去了。”
黄蕊讲的眉飞色舞的,就好像亲眼看见了这场景一样,费柴发现她现在不但从肉体上从少女变成了少妇,精神上也从姑娘变成了婆娘。
黄蕊继续讲道:“然后那小伙子就冲进屋里,整整捅了十几刀啊,生生的把个老混蛋捅死在床上,真是赤条条的来去无牵挂啊。”
她讲的有声有色,差一点就能说评书了“好在那女生虽然挨了一刀,到还有力气,一路爬出去求救,总算是捡回一条命来。”
“怎么?你们学院发生的事情,你不知道经过?”
黄蕊对费柴的不知情深感诧异。
“我知道那些干嘛呀,对我也没有用处。”
费柴端起茶来喝了一小口。他今天约出黄蕊来主要是前几次因为有事,或许在黄蕊看来他是在有意的冷落她,这次约她出来是专门为了修补关系的。
“怎么没用处?”
黄蕊笑着压低了声音说:“你不是也在偷别人老婆嘛。”
费柴被他说的一笑说:“你这么说,我还真得小心点儿了。”
他边说边做手势比划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说“以后啊,咱们之间就保持这个距离,免得我也被赤条条的杀死在床上,死了还要娱乐大众。”
“放心吧,他不会的。”
黄蕊说:“他没这个胆儿,而且能从我这儿得到的,他也都得到了,并且只要他还想继续得到这些,他就不会干那种热血年轻人才干的事。再说了,你以为他在外头老实啊,左拥右抱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呢,而且他也知道我在外头有情人,只是不知道是你。或许有一天我们都老了,也会回归家庭吧,谁知道。”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忽然眼睛一亮问:“哎,对了,你最近和燕子见过面没有?”
费柴知道她指的是范一燕,就说:“没有啊,很久没她消息了。”
黄蕊说:“真没良心,记得当初在温泉山的时候,就是她拖我下水和你一起三人行,现在她自己到跑了。”
费柴经她一说,就想起当年绮丽的美景来,真是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回忆,于是就笑道:“那你最后不是也拉司蕾下水了嘛。”
“可司蕾也跑了啊。”
黄蕊说“现在你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上次居然还不理我,是不是嫌我老了,身材也不好了,胸部也下垂了?”
费柴忙说:“你可别这么说,你看这儿。”
他说着,让黄蕊看他的鬓角“这都白了,要说老,我老的可比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