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面露疑惑:“可是……”
徐听晚打断了他,猛地掐住他的胳膊道:“老爷爷,我们走了。”
说完,她拉着孟鹤离开了。老者低头看着手中的灵石,轻声说道:“谢谢你们,一路小心!”
初千墨微笑着向老人挥手告别,孟鹤则低头瞧着徐听晚正紧紧拽着他的臂膀,眉头紧锁,似乎在深思着什么。他压低声音问道:“徐道友,可是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徐听晚猛地松开他的臂膀,眉头皱得更紧:“我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心中有些疑虑。这位老人家生活如此艰辛,却还能如此热心地收留我们,并且还不肯接受我的灵石。”
月恒轻轻哼了一声:“并非人人都如你所想的那般不堪。话说回来,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往往就会以同样的眼光去看待别人。”
徐听晚懒得理睬她,继续低头沉思着老人的话语,以及他们不能出门的原因。
为何不能出门?
这妖兽究竟意欲何为?
这所谓的鬼打墙,其原理究竟是什么?
不知不觉间,他们又一次走完了一圈。此时,天色已近黄昏,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妇人打开了门,温和地说道:“你们快些进来吧,若是天黑还不乖乖待在屋子里,河神会生气的!”
月恒抬头望向老妇人,点了点头:“多谢夫人。”说完,她便拉着傅亦舟走了进去。
初千墨瞥了徐听晚一眼,开口问道:“徐道友,要一起进去吗?”
徐听晚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温柔的女人身上:“你这么年轻,为何要待在这个小渔村里?”
月恒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傅亦舟挡在了身前:“徐道友此言差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并非每个人都要去争名夺利。”
徐听晚凝视着那个温柔和善、满脸笑意的女人,最终没有开口。
女人睁开眼睛,看着她叹了口气:“唉,我不过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在这里,我便也在这里。”
徐听晚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但她生性多疑,不会轻易相信别人。她看着月恒与傅亦舟,说道:“你们愿意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吧。我还想再看看。”
孟鹤驻足于门口,目送着徐听晚一步步渐行渐远,心中深知自己绝不能将师妹与傅亦舟二人放在这里。
初千墨在短暂的犹豫之后,毅然决然地追随着徐听晚的脚步,她对她充满了信任。
“你为何不随孟鹤一同前去?”徐听晚问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初千墨轻轻晃动着手中的宜阳剑,继续说道,“你我双剑合璧,又有何惧?”
徐听晚微微一笑,随即眉头微蹙,疑惑道:“你瞧这地上的雪,为何回头可见脚印,而前方却一片空白?”
初千墨闭目沉思片刻,道:“常理而言,人们自然不会认为未走过的路会有脚印。”
徐听晚轻轻摇头,道:“你未明我意,我们分明已在此地徘徊多遍,周围的房屋却未曾有丝毫变化……”
她话音未落,像是明白了什么,猛地停下脚步,疾步踏入一旁的院落,一脚踹开房门,所见之景果然如她所料。
夜色悄然降临。
徐听晚将周围的房屋一一打开,所见画面无一例外,皆是一般无二。
初千墨紧锁眉头,不解道:“这究竟是何意?为何这些房屋之上都绘有这般诡异的血符?”
徐听晚指着血符解释道:“这些不过是江湖术士售予普通人的辟邪之物罢了。”
“咦?那先前坐在门外之人此刻又去了何处?我们分明亲眼见他们进入屋内。”初千墨边说边步入屋内,大声呼唤。
“别!”徐听晚话音未落,初千墨已踏入屋内,瞬间变得异常安静,呆愣地转过头看向徐听晚。
“妖兽!受死吧!”言罢,她拔出宜阳剑,身形一闪,直刺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