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心想。
长衡自然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说完,起身去了浴室。
走到浴室门前,长衡侧头看了君灼一眼。
仅此一眼,跪在地上的君灼就明白了,不是他禽兽,而是长衡在故意勾引他,让他看到却吃不到。美色当前,只能看不能摸,这对他来说简直太残忍了,比十大酷刑还要残酷。
长衡洗完澡出来,穿好衣服,掠过君灼,刚碰到门把手,就听见君灼可怜兮兮问:“还回家吗?”
“回,当然回。”
“好的,那我等未婚夫的消息。”
长衡去了公司,到公司后就埋头工作,期间肚子隐隐不舒服,他以为那是强制打开生殖腔的后果,过两天就好了,便没当回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联系那群人,询问腺体实验的进度。
那支科学队伍的主干人员姓钟,名离洵,排在胡延海下面的教授。吃了年龄上的亏,若是钟离洵早出生几年,比胡延海阅历丰富,第一就指不定是谁的了。
长衡和钟离洵线上联系,钟离洵向他说了实验的进度,目前研究出药剂了,但是性能还不稳定,就比如今天打了,可以抑制腺体生长,但是几天后,腺体又会重新开始生长。或者,alpha或omega的腺体被摘除后,曾生长腺体的地方还是会重新生长出腺体,就是信息素不如以前强大,属于功能残缺的半破损腺体。
知道实验进度后,长衡提了几点建议,重新找了几个研究方向,然后才结束了探讨。探讨刚结束,书梅就打来电话了,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到家。长衡这才想起来,今晚要回家吃饭的事。
签了几份文件,然后拎着外套出了公司。
长衡离开公司的那一刻,员工各个都摆出惊讶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见长总准时准点下班,要是放在平时,不到二十三点,长总是不会离开的。看来,恋爱果真强大啊!
恋爱中的人出了公司才想起来他在恋爱,要带未婚夫回家。
接到长衡打来电话的时候,君灼还在地上跪着,跪了一个下午,并没有丝毫怨言,在他看来,只要未婚夫能消气,别说跪着了,砍了他的双腿都行。
他的未婚夫仁慈,不舍得这么对待他。
君灼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双腿那叫一个酸爽,只可惜长衡没在现场,没有看到。
隔着手机屏幕,听见君灼欢快的声音,“未婚夫放心,我马上就到!”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家。
长衡先到的,他进门的时候,书梅和管家在忙着备菜,长少霆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见他时,也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仿佛他是个陌生人。长砚从二楼飞奔下来,一头栽进他怀中:“哥!你终于回来了!”
长衡两条胳膊僵硬在空中,然后慢慢放下,拍了拍长砚的背:“过得怎么样?”
“还好!”长砚挽着长衡的胳膊,小声说,“哥,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好。”
书梅从厨房探出半截身子,目光掠过长衡看门外,略微嫌弃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长衡说:“他在后面。”
他和长砚上了二楼。
长砚反锁门,小声说:“哥,你赶快给君灼发信息,让他不要来了。”
“怎么了?”
“你回来之前,我听见妈和爸在商量如何迷晕君灼,把他送到我房间。所以,你这次回来,就是中了他们的圈套!”
长衡终于明白书梅为什么那么着急让他回来了,原来是要偷梁换柱。
事情出那么大的变故,书梅是怕他beta的身份暴露出去。
他是个beta,长家没有了信息素等级高的人,那么长家便会被豪门除名。
“没事。”
“什么没事!要是君灼知道……”长砚突然没了声音。
长衡问:“知道什么?”
“没、没什么,”长砚目光闪躲,“要是让君灼知道把他送我房间,他肯定会生气啊,肯定会和哥哥吵架,万一到时候,君灼一怒之下和解除和哥哥的婚约,那可怎么办。”
“没事。”长衡淡定的不像话。
长砚急得跳脚,他不只是担心这件事,还有别的事。
但长衡表现的好像没那么在意,拍了拍长砚的肩膀,安抚长砚不用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