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长衡被迫在风暴中醒来——以他的身体素质,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但这一夜的君灼实在太疯狂,次次凿进退化的,本不该存在的地方,势要把他碾个粉碎。
现在才醒,还是被疼醒的。
窗帘缝隙落进来的光线刺得眼睛疼,君灼额上的热汗滚落,落在长衡身上,烫得他下意识打了个颤。
“滚开!”长衡开口,声音沙哑的不成样。
君灼像是没听到一样,捏着长衡的下巴强迫长衡接吻。
长衡气不过,咬他舌头,结果发现自己疼得连咬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浮萍一样在海浪中漂浮。
不知道是谁的手机响了,吓得长衡猛颤,挣扎的更加厉害了:“电话!”
君灼停止动作,放了长衡。
长衡终于能喘口气,下了床,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不明水渍顺着肌肉线条滑下,借着光线,长衡看见那些流动物质中掺杂几缕血丝。
疼痛远不是他能形容出来的,只能通过躯体表面的这些伤展现他的痛与君灼的疯狂。
长衡在心底骂了君灼无数遍,心想着等君灼易感期过去,他一定好好算这笔账。
接了电话,君灼也凑过来,从后面抱住他,狗一样蹭他的大腿。
长衡身体一僵,提醒道:“滚……呃……”
他赶忙用自己的手捂住嘴巴,不让多余的声音漏出去。
“有什么事您直说,我在开会。”
是书梅打来的电话,估计又是让他把君灼带回家的事儿。
“开会开会!你天天开会!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书梅问。
“今天。”君灼说。
“你们俩在一起呢?”书梅的声音立马变了个调,“你们忙,你们忙,有什么事回家在说,阿姨不打扰你们……”
电话很快被挂掉了。
长衡眯了眯眼,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气息:“清醒了?”
身后的人不说话了,开始装乌龟了。
长衡转身,还未开口,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着头,委屈道:“未婚夫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
“……”
长衡有时候真挺无奈的,床上的君灼有多狠,床下认错的时候就有多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闻到淡淡的清冷的味道,像是初雪落下的味道,一呼一吸都是轻盈的感觉,“跪着吧。”
长衡站的腰酸,披上浴袍坐到床尾,翘着二郎腿,垂着眸,俯视君灼。
君灼没敢起身,跪在地上转个圈,对着长衡跪下:“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昨天他根本不是什么易感期,而是借着酒精发疯。酒精消散后,他就清醒了,但是事儿已经做到一半了,根本不可能停下,于是他继续装“疯”。
他也不是不信任长衡,而是克制不住自己心中变态的占有欲,总想把长衡占为己有。
听见书梅打电话,看见长衡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忍不住开了口,想跟着长衡回家见家长。
他还特地主装了下音色,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没清醒。
谁知道长衡那么敏锐,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长衡踹君灼,腿疼得实在没什么力气,落在君灼肩头,不轻不重踩着君灼的肩,小腿肤色白皙,带着丁点红痕,肌肉线条流畅,富有力量感,延伸至浴袍下,引人无限遐想。
虽然没什么力气,但君灼托住了他的脚踝,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君灼便会顺着他的力倒在地上,任由被踩在脚下,甘愿臣服。
此刻的画面,就是信徒虔诚的吻神明的脚踝,用最认真的表情说最动听的话:“我是你最虔诚的信徒,我愿用真心供奉你。”
君灼不敢抬头,余光匆匆瞄了一眼,喉结上下滚动两圈,一股热火迅速涌向丹田。
君灼的头立马更低了,嘴里念叨着清心咒,越念越难受,满脑子都是长衡勾引人的模样。
都这样了,他还想着亵渎他的神明,他真是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