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刚刚来了。」
皇后娘娘愣了愣,猛然把书合上,还未扬起的嘴角便被我的下一句话而僵住。
「有个新来的宫女,擅作主张上前去娘娘早已歇下。皇上……已经走了。」
她将桌上茶杯朝着我的脑袋扔来,我未来得及躲闪只觉得一阵头晕。「贱丫头!你干嘛去了!」「把她给我带进来!」
我的额头被砸出血,强忍着难受继续道:「娘娘,那宫女奴婢擅自惩罚了。」
「本宫叫你把她拖进来,你聋吗?!」
我不再说话,只是叫人把那丫头拉了进去。
她双手双脚被捆住,嘴也被堵住。
这是皇后娘娘要求的,每次罚人打板子怕奴才声音太大,毁了自己柔和贤德之名,特地让荟荟支的招。
我擦了擦头上渗出的血,我狠狠摇了摇头保持清醒。我主动走上前去把小宫女嘴里的破布扯了出来,破布上浸满了血迹,吓得皇后娘娘软了身子,我走上前来去扶着她。
小宫女身上的绳子我特地没系紧,她看着我的眼神凶狠含着恨,她忽的挣脱绳子朝我们跌跌撞撞奔来。
皇后娘娘大喊着命人拉开她,她上前来想要掐我的脖子,却被其他人给甩到一旁的柱子上。我冷眼看着皇后娘娘被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
我专门割了宫女舌头。
专门放松了宫女绳子。
专门站在皇后娘娘跟前儿。
众人还匆忙间,无人注意到我悄然靠近皇后娘娘。
我靠近她的耳朵,将自己的冷气渡给她,嘲讽开口:「娘娘,她满嘴是血的模样看着眼熟吗?」5
皇后娘娘怔愣在原地,张了张嘴颤抖着。
她正要转头看向我,却又毫无预兆地晕了过去。
荟荟回到宫中时,静禧宫静悄悄的。
我坐在殿中细细为昏睡中的皇后娘娘拭去额头冷汗。
荟荟进来为我关上殿门,她皱眉问道:「你就不怕败露?」
「我已去请了太医。」
「太医说皇后娘娘忧思过度,旧疾缠身,只能吊着参汤续命。」
我顿了顿,又道:「我也令人去找了太后。」
「只是太后早已皇上多年不和,怎么会管他的心上人呢?」
我嘴角噙着笑,只是屋内没有点灯,无人看清。
「姐姐,不会有人怀疑我。我已经把那宫女的舌头割了。她既吓到皇后娘娘,必然活不过今夜。」
她沉默良久,还是妥协道:「事已至此,我又怎能拦你?」
她同往常一般,站在门外看守着。
……
我静静我注视着皇后娘娘,眼神炽热或冰冷。
她从梦中惊醒时,正是半夜。
我轻轻靠在床头,为她用扇子扇着风。
「好姐姐,好多年我没这样叫过你了。」
我一改往日的乖巧,声音染上女孩子家的娇意。
只是在这场景下衬得格外渗人。
皇后娘娘本就发着高烧脸色煞白,忽的连直起身子的力气也没有了,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了。
我轻轻扶起她靠在我的肩上,开始回忆往昔。
「姐姐,你和父亲从来不承认我的存在。我从小就喜欢跟在你身后,我想你帮帮我阿娘。」随即我笑了笑,用浸满水的手帕擦了擦她干涩的唇,看着她惶恐的模样,只觉得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