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砸窗子,让他听得更真切些:「阿沭,是我。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就这样,我陪了傅沭十天。
他发热的时候,我便在窗外一声声地唤他。
他沉沉入睡前,我给他讲从父亲书房看的兵书。
他入口的每一碗药,我都不敢经由别人的手。
即使这样,等傅沭病好从书房走出来时,仍是瘦了一圈。
他站在阳光下,笑着同我招手:「阿筠,来这边。」
我与傅沭的婚礼很简陋。
大胜北狄后,我与傅沭便去了洛口。
他说那是我们定情的地方,他想留在那边,替皇帝守着北边这一片天。
这里没人认识我们。
没人知道我俩曾经的关系。
傅沭在洛口买了处小宅子,作为我俩的居所。
婚礼是按照当地的风俗来的。
拜天地的时候,我听到人群中的阿嬷用方言说:「你看这小两口,多般配啊。」
般配。
我原来从未想过这个词会被用来形容我和傅沭。
过往的一切走马灯一样在我眼前轮转。
冲我撒娇的傅沭,满身染血的傅沭,躺在我榻上上药的傅沭,在我的视线里慢慢重合。
最终融合成初见时的傅沭。
少年如同芝兰玉树,从满是人的庭院中里向我走来:「这便是嫂嫂吧。」
远方月如银盘,万籁俱寂。
径山寺里我所祈求的,是和他的生生世世。
(完)
作者署名: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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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我搬空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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