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与萧淑妃死了?”杨悦不由再次惊呆。半晌才回过神来,暗叫一声:“老大,这与历史不符啊!”
历史上王皇后与萧淑妃的确一齐死去,而且是被武则天折磨而死。只是如今杨悦原也想到武眉儿与王皇后、萧淑妃必然会有一场争斗,却万没想到争斗还未开始,王皇后与萧淑妃先已死掉。
难道真是武眉儿抢先下手,杀了二人?
杨悦心中突然打了一个突儿。想起昨晚离开立政殿时,眼前晃过的人影。现在想来,那道影子有些怪异,不大像是猫,更不曾听到猫声,难道是有人暗中在窥探?得知王皇后与萧淑妃查问安定公主身体一事,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先下手将二人杀死?
然而,何人会如此大胆?
摹然,杨悦倒抽一口冷气。大叫一声“不好”!自己昨天被王皇后叫去问话,立时便有王皇后与萧淑妃离奇死去之事,只怕此事自己也不好脱掉干系!
果然是栽赃的好手段。
杨悦叫声未落,已有禁卫来传旨:“请隋国公主入朝问话”。
杨悦心中苦笑,知道这个入朝问话说来好听,大概是要审问自己。
两仪殿中,早已吵得不可开交。
“陛下,此事再明白不过。定是隋国公主杀了皇后与萧淑妃。”中书令柳奭老泪纵横,泣涕说道。
“臣以为不然。隋国公主为何要杀王皇后与萧淑妃?”立时有人站出来反对。说话之人正是中书侍郎上官仪。他与柳奭自从上次对垒以来。已势同水火。
“若非隋国公主,更有何人?”柳奭怒目上官仪,“谁都知道昨晚隋国公主到立政殿一趟,如今王皇后与萧淑妃双双死于非命,不是她更有何人?”
“难道进立政殿一次,便要杀人?”上官仪也不示弱,回瞪柳奭道。“那进进出出立政殿的人何止隋国公主一个,怎会单单是隋国公主所为?”
“胡搅蛮缠!”柳奭大怒。
“非是我胡搅蛮缠,实在是隋国公主有什么理由要杀王皇后与萧淑妃?”上官仪也是大怒。
“这还不是明摆着之事!”柳奭冷笑一声道,“隋国公主想入主中宫,王皇后自然是她第一个要除掉的对象。”
平心而论,殿中众臣心下也不无有此猜疑。杨悦入宫怕是指日可待。但以杨悦之能,加上李治对杨悦之宠爱,杨悦入主中宫实属名至实归。只怕李治也有此想法。只是中宫早已有主,那王皇后的确正是杨悦的眼中钉
“若果如你所言,萧淑妃为何也一同被害?”上官仪也大声冷笑。
若说杨悦杀了王皇后是为了皇后宝座,但为何又要杀萧淑妃?众人心中也不由作此想法。
“萧淑妃为陛下育有二女一子,王皇后驾薨,她自然成为皇后不二人选。隋国公主连带将她也一同杀死。岂不正好?!何况王皇后与萧淑妃死状蹊跷。有人疑心乃是弥勒教中妖毒所至,隋国公主与弥勒教渊源极深。不是她还会有谁?又有立政殿宫人作证,说隋国公主离开立政殿后,王皇后与萧淑妃便有些不太舒适。铁证如山,她若不是凶手更有何人?”柳奭之言,可谓合情合理。
上官仪暂时无言以对,只大声冷笑。
殿中只听到柳奭与上官仪吵闹。众阁臣皆沉脸暗思,一齐去看李治面上。李治自始至终一直沉吟不语,面上虽悲伤难奈,眼中却又隐隐含了些许咋惊咋喜之意,一脸茫然。皆暗暗摇头。
“隋国公主到”内侍一声通传,殿中突然变作哑雀无声,一齐望向殿门。
“陛下,今日让臣上殿不知又有何事?”杨悦行完礼,不慌不忙说道。
“嗯,嗯。”李治方到此时,似是才回过神来。见到杨悦,清了清嗓子,柔声说道,“王皇后与萧淑妃突然驾薨,不知是何原因。听说昨日隋国公主曾到过立政殿中,所以,所以”李治暂停,咽了一口唾液,继续道,“所以想请公主来仔细商讨一下,可知是何人所为?”
听了李治之言,杨悦如何不知,便是李治心下也疑心是自己杀了王皇后。只是李治对杨悦爱极,又当杨悦是为了争风吃醋而为,一时心乱如麻,竟不知如何是好。
不等杨悦开口,见到李治如此柔声细语,柳奭早已大怒:“陛下,王皇后与萧淑妃被她毒害,陛下还有什么话好说,应立时将她收监问罪!”
“朕,朕,”李治心下一急,有些语不成句,望向杨悦道,“这,这是不是你所为?”
“臣为何要杀王皇后与萧淑妃?”杨悦环视众人,朗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