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孟朝送来的吉祥物,你的作用便是来讨好朕,毕竟朕是你父皇亲封的北羌王啊。」
我话未落尽,哐的一声她便挥拳砸在了我还在渗血的胸口上,我不得不松开手,她顺势瘫倒在床上。
我呛了口血,血腥味在鼻腔蔓延开来。
其实不疼,但是就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也哐的一下碎了。
我理了理衣襟站起来,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若是想要地牢里那位活命,最好给彼此都留点面子。
她一瞬就明白了我说的是谁,本来便苍白的脸现在是惨白。
我知道我押对了。
我抛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头也不回地出了帐门。
迎面吹来的风震得我头嗡嗡作响。
20
镇北侯同我说朔州城里来了批新舞姬,姿态妖娆更甚以往。
我问他这样的事情同我说作什么,我营中有的是舞姬。
他拍拍手,领头的那个就轻挪莲步、摇曳生姿地走进来了。
只一眼我就认出了她。
轻纱遮面,薄裙蔽体,风尘女子中的尤物也不过如此。
我还是耐心地等到了一曲终了,她拜服在地上谢恩的时候,勾勾手让她过来。
她并不害怕,一张北羌皮相下绮丽的脸在这群舞姬中格外抢眼。
行至我跟前,我一拽,下一刻她便落进了我怀里,连一声嘤咛都没有。
塔娜朝着我笑,一如当日她在我的帐前,举止端庄地唤我二皇子。
「你躲到哪里去了?」
我听见自己这样问,翁波意西被抄家那夜,我派人寻遍了方圆百里,都没找到她。
她伸手抚上我的脸,说在那之前,她就被贼人掳走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无心再去纠结究竟是哪个贼人。
转头谢过镇北侯一份大礼,我把她横抱起来往后帐走去。
21
我其实不喜欢塔娜,但她原本差点就成了嘉措的女人,未来的新可敦。
昏聩无用的根敦喇嘛更是口出狂言,说她和北羌的命运紧紧相连。
怪不得她身边总有那么多贼人。
我懒懒靠在汤池的岩壁上,塔娜从水里浮上来,柔顺湿滑的头发勾勒出她极好的身材,她灵活得像条鱼,乖顺地贴到我胸前来喂葡萄。
指腹触及到我胸前大大小小的伤口,她低呼一声,然后小心翼翼地抚着。
有塔娜陪着,王上以后就不会再受伤了。
我听罢一笑,问她你一个女子怎么让朕不受伤。
她说她善骑射,最爱刀剑乱眼,也曾跟着她那父兄上过两回战场。
我来了兴趣,挑起她的下巴问,那你说说杀人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大概,就和做马匪的感觉差不多吧。」
她嫣然一笑,顺势把头靠在了我怀里,涌上来的体香和肌肤相贴的触感一下就撩拨起了我的神经。
好像不久前的时候,我也曾做过一次马匪,截了孟朝来的小公主往边城的方向去看过火树银花。
满室的氤氲熏得我有些恍惚。
塔娜身上最后一层纱衣剥落下来浮在水面上,我翻身把她抵在岩壁上,喘息声溢满了整间汤室。
正至酣处,侍婢在外间慌慌张张地叫说和政公主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