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也能拥有“幸福”这种看似平凡,实则异常珍贵的感受。
“明婳。”
他拥着?她,低低唤她的名:“婳婳。”
明婳只觉耳朵被他的热息拂得痒痒的,且这亲昵的称呼从他口中唤出,叫她浑身都好似过电一般,四?肢绵软,手臂肌肤也冒起一层细细的战栗。
她强忍着?那阵羞赧,故作镇静:“喊我?作甚?”
裴琏道:“没事,就是想叫你一声。”
明婳蹙了蹙眉,咕哝:“莫名其妙的。”
又拿手肘去顶他的胸膛,扭了扭腰:“你别抱这么紧,热。”
虽说北庭夏日昼夜温差大,但好歹是五月了,他身上又那么烫,明婳觉得她闷得快要出汗了。
“那就少盖些被子。”
裴琏仍抱着?她,只抬手将两人?身上盖的薄被往下扯了扯,“现下凉快点?”
明婳无语,忍不住从男人?怀中仰起脸:“裴子玉,我?怎么觉着?你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裴琏:“嗯?”
明婳:“变得有点粘人?了,也更无赖了。”
裴琏:“有吗?”
明婳:“有!”
裴琏想了想,道:“许是被你传染了。”
明婳:“……?”
裴琏低了低头,下颌抵着?她的额:“喜欢一个人?,就会想与她亲近,不是吗?”
明婳一噎,而后心底一琢磨,的确是这么个理。
她当初一门心思扑在裴琏身上时,也特别喜欢与他黏在一块儿,现下她的恋爱脑冷却了,没想到?裴琏却开始恋爱脑发作了。
怎么说呢,这感觉不赖。
她喜欢这种被裴琏喜欢的感觉。
“我?允许你抱着?我?睡,偶尔亲亲我?也行。”
明婳将脑袋枕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一本正经道,“不过只限于脖子以上。”
裴琏眉心微动?:“为何?”
明婳:“因为你还?受着?伤啊,身体也还?虚弱着?,大夫说了起码静心休养一个月呢。”
裴琏:“这与我?亲你脖子以下有何妨碍?”
男人?语气坦然而正经,明婳语塞的同时,不禁红了脸。好在这黑不溜秋的,他也瞧不见,且人?在黑夜之?中,胆子好像也会更大一些。
明婳垂着?眼睫,哼哼道:“你再往下亲,你能克制得住吗?”
算起来两人?上回做夫妻事,还?是去岁初春在蓟州,距今已有一年多。
但哪怕过了那么久,明婳还?记得这无耻之?徒在她来癸水时都不放过,愣是磨得她蹆根都泛红,两只手也跟着?遭殃。
不能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