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稚呜咽,淌着水,无力反抗。
“哭什么?你不是很得意吗?”
付野将云稚托起来,箍着腰抵到床头,讲话的同时也半点没耽误正事。
“每天对着我颐指气使,威风的很,嗯?”
付野每说一个字,就要狠狠折磨一下云稚,云稚苦不堪言。
“仗着我喜欢你,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嗯?”
付野也是憋狠了。
这种话,他应当从来不会说出口才对。
他也知道自己从前对云稚多有冷脸,算不上好,如今认了栽,乐意迁就。
但这人可好。
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整日骑在付野头上作威作福,跟个大爷似的。
让他爽了这么多天,半点不见过瘾收敛不说,反而开始得寸进尺了。
付野觉得自己再纵容几天,他恐怕连“不喜欢”这三个字都能说出口!
欠收拾。
云稚其实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了一堆什么,只知道在教训自己就是了。
耳边砰砰砰的声音更加强烈,与付野低沉的话语交织在一起,云稚勉强抬起胳膊,颤抖着,摸到耳廓,往前压,包住自己的耳朵,不要听这震耳欲聋的撞击声了。
付野怎么可能如他愿。
很快拉住云稚手腕,牵着他非要把手往肚子上摸。
云稚吓一跳,如同一道寒光劈开了混沌的思绪,一下就哭出来了。
“呜……”
两行眼泪滚出眼眶,顺着尖尖的下巴滑落,砸到鼓起来的肚皮上。
哭的真惨。
真是可怜。
可怜到想要让付野发疯。
云稚的小房间里没有悬挂钟表,只在床头柜上摆放了一个小小的方形显示屏。
一分一秒,跳动着,时间无声飞快流逝。
付野已经不再能跟他说话,只时不时蹦出一两个短句。
一会儿要让云稚喊他名字,一会儿则抓着云稚没完没了喊宝宝。
再不然就是发疯一样乱亲一气,说云稚是他的。
云稚可不敢再喊付野名字了,当然他想喊也喊不出来。
他想起来很早之前家里有个会唱歌的小玩具,后来坏了,云稚每次打开,它都只能发出啊啊的叫声。
云稚快要无法进行思考的大脑觉得,自己就像那个坏掉的小玩具。
他浑身骨头都被撞裂开了一般,身体已经不再属于他。
后背重重撞击到墙面的痛感刺激回了一点云稚的神经,入目白茫茫一片,下一秒云稚猛地被一只手按住,前所未有的恐惧将他淹没——
啊啊啊啊啊!
有那么足足几秒钟的时间,云稚几乎小死过去,冲天的眩晕感支配了他的大脑,让他全然丧失意识,如同晕厥。
过了不知道多久。
云稚再度睁开眼,看到付野肩膀连同后背刺眼的红痕。
他再也忍受不住,张嘴狠狠咬了付野一口。
付野这会儿倒是拿出了前所未有的好脾气,哄着人喂了点水进去,让他留着有力气了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