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我,睁开眼,看着我,我是说?喊我的名字好不好?”
付野急需一点证明。
云稚嗓子眼冒烟,觉得自己张嘴说话跟喷火龙似的。
“你、是、”云稚手指用力,抓住他的头发,满足他这个小小的要求:“付野!”
付、野!
名字,是一个人身上最独特的存在。
当姓名被人喊出,便具有了独一无二的力量。
付野听了那两个字,觉得大脑仿佛爆炸一般,始终拴住理智的那根绳子再也无法发挥作用,他用尽全力,在无限的满足之中得到了他最爱的宝贝。
云稚最后喊他的那个字都没全然落下,直愣愣拐了个弯冲上云霄,拉扯着尖叫一声,被撞得七零八碎。
眼前一阵阵发白,云稚脑中炸开刺眼的光。
隐约听到付野好像是说了句什么,但他没有听清。
这种时候,云稚也要分心出来,问个清楚:
“你刚刚……说什么?”
付野有力的手臂收紧,拥抱住他,抛掉维持多年的忍耐克制,彻底放飞自我。
他贴着云稚耳朵,用跟实际行动全然相反的温柔语气,一声声喊他:
“宝宝……”
云稚一张嘴,呼吸都无法顺畅,仰长脖颈向后弯折,拉出一段纤弱优雅的弧度。
他觉得自己快要碎掉了,想让付野别这么喊别这么凶别,很多个别这么,但破碎的喉咙间只能挤出零星破裂的杂音——
“宝宝、宝宝……”
“……宝宝,你是我的。”
“是我的……宝宝……”
付野仿佛在试图唤醒云稚,又好像只是在证明什么,不断重复着喊他,喊得云稚本就头晕目眩的大脑炸满白光。
“别……”
真的快要死掉了,云稚觉得没错,今天可能就是做死的。
他想跟付野说很多话,提出很多要求,但都被付野毫不留情的凶残撞得碎了一屋子。
太可怕了。
云稚全然忘记了这一切都由他开始,这会儿只凭借本能想要逃离,躲避到一个安全的区域。
付野给了他这个机会。
然后在云稚拼命用双手抓扯着,拖着两条无力的雪白双腿将要成功之时,以一种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的方式,圈住他的脚踝,重重拉了回来——
啊!!!
云稚尖叫一声,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浑身都像是掉进温热油锅里的小虾米,抽搐颤栗不止,却无法真正迎来解脱。
这个……混蛋!
云稚哭了,眼泪不受控制般往外流。
“呜呜呜……呜呜……”
付野这个禽兽,看到他哭,非但没有半点怜悯同情进而收手,反倒变本加厉起来。
“哭什么,不是你求我的吗?”
“要什么都给你,还有哪儿不满意?”
“说啊,说出来我听听。”
付野生动形象将野狗的恶劣脾性在此展现的淋漓尽致。
撕开了那张近日来虚伪的面孔,他仍旧是强势的,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将云稚吞为己有的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