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疑形迹,竟然?只是因?为一场病而轻拿轻放的惩戒结束!
朝阳初升,热浪翻涌,宫院地面晒得发亮刺眼,枝叶垂落无神。
午后从昏迷中醒来的柳樱,迷糊的睁开眼,只觉得眼前亮的险些瞎了眼。
“柳侍读,可算醒了。”一宫人端着药汤入内出声。
整个人还不太?清醒的柳樱,抬手揉着混沌不清的脑袋,嗓音微哑的询问:“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昨晚突然?头像是要炸开一样的疼,现在柳樱还有些后怕。
“现在已经午后未时,柳侍读要洗漱用?饭吗?”
“好,谢谢。”
柳樱撑坐起身,自顾系衣穿鞋,手里拧着帕巾擦脸洗漱,指腹触及颈间纱布多少有些不太?习惯。
待吃饭用?药,柳樱已经恢复不少气力?,宫人收拾着碗筷出声:“主子吩咐柳侍读若是好些就去?内室服侍。”
“嗯。”柳樱喝着白开水缓和药汤苦涩味道应话。
从内廊进入内室,柳樱撩开珠帘还没?出声,美人姐姐先偏身看了过来,关切问询:“头,还疼吗?”
“现在已经不疼,就是有点晕。”柳樱略感?意外的走近到矮榻旁,好奇询问,“姐姐,怎么知道进来的是我?”
西苑内室进出的宫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美人姐姐总不可能每回听声就探头张望吧?
岑栖探手示意女孩就座,目光看向她?还算精神的面色,稍稍放心的出声:“宫里的人行走坐卧都有规矩,可你走路不太?规矩,常是轻快碎步,偶尔还会哼奇怪的曲调,所以才知是你。”
柳樱见?美人姐姐如此?细致观察,突然?觉得自己那么早暴露身份,其实也没?那么挫败,悻悻笑道:“姐姐这么聪明,早就发现我的不对劲,为什么不直接问呢?”
“因?为我想等你主动坦白。”岑栖将书卷放置一旁说着。
昨夜之事太?出乎岑栖意料,现下?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
柳樱面露愧疚的应:“对不起,我害怕姐姐会生?气不高兴,而且本来想着如果能找到接头的线索,或许能将功补罪。”
除了心地善良的女主,谁会如此?宽宏大量啊!
岑栖抬手轻触女孩面容,怜惜的应:“你不用?道歉,宫里每个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如果换作旁人经历昨日的绑架,恐怕大多会妥协对方的恐吓威胁,更加努力?监视查找自己的罪证。
可女孩却选择坦白交代奸细身份,这对她?而言,其实是非常的危险。
柳樱眼眸湿润泛光,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鼻头耸动的应:“可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姐姐的照顾。”
“那你不妨说说接触到对方哪些人脉,就当是将功补过吧。”
“嗯,府库里的安管事是接头的人,我觉得昨夜绑架自己的人跟安管事肯定?有往来。”
虽然?早就知晓,但岑栖很?是给面子的应:“好,我会派人跟踪调查,西苑里还有别?的奸细吗?”
“没?、没?有。”柳樱想起自己答应李厨娘的话,只得含糊应答话语。
李萍出宫,严格意义来讲西苑现在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吧。
岑栖目光打量女孩躲闪目光,心里并不喜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可是回想她?对常黎都能恩怨分明,只得忍住质问。
反正李萍已死,她?既然?想袒护报恩,那就随她?吧。
“你往后不能一个人出西苑,她?们一定?会再伺机来找你,所以要小心。”
“姐姐也要小心呢,那个大皇女说不定?还会出狠招害人呢。”
岑栖闻声,轻笑道:“你真的以为绑架是大皇女指使所为吗?”
柳樱本来坚定?的猜想,突然?被这么反问,心间有些迟疑问:“难道不是吗?”
昨夜自己清楚听着对方威胁话语,按理应该没?记错吧。
“大皇女或许有害人之心,不过绑匪怎么会傻到透露真名给人质呢?”
“这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岑栖见?女孩如此?天真不设防,自然?也不想她?过多掺和,转而出声:“另外赌坊的事,你以后不要去?,更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去?过赌坊。”
柳樱不解的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