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女心领神会道:“是啊,所以才一直隐匿行事,既然皇姐如?此说,那就把?赌坊关了吧。”
大皇女有些意外的询问:“皇妹当真要放弃赌坊?”
“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亦担心出事,而且手底下的人总归不牢靠,难保不会走露风声?招来无端记恨祸患。”
“既然如?此,皇妹不如?将赌坊赠予皇姐,宫廷之?中上?下必定会打点干净,绝对没人敢走露半点风声?!”
二皇女指腹转动棋子,假意思索的应:“如?此危险之?举,皇姐当真要继续开?设赌坊?”
果?然岑若绮就是打的如?此贪婪算盘。
“我也是为君后着想分忧,皇妹莫非不舍?”大皇女眉眼间弥漫不善,语气亦变得沉重。
亭外雨声?骤密竹帘晃动不停,惊雷响处,两人无声?对视,暗藏争夺之?心。
“哪里的话,既然皇姐需要,皇妹自是双手奉上?。”二皇女面?露笑意退让应道。
大皇女难掩得意的落下棋子,傲慢出声?:“那就多谢了。”
骤雨消停之?时,一轮薄日?跃出云层,枝头花间露水晶莹剔透,从亭院离开?的大皇女等人身影消失于廊道。
萧管事命宫人卷起竹帘,上?前奉茶出声?:“主子,您经营数年的赌坊真就白手送给大皇女?”
二皇女探手接过茶盏,眉眼带笑悠闲道:“当然要送,而且必须全部交出,只不过从前知晓芙清宫的人手必须处置干净,绝不能落下任何把?柄。”
“是。”萧管事弯身应话。
亭外天色微微泛白,乌云消散之?时,清爽凉意亦被薄日?渐而驱散干净,热浪腾升。
地面?雨水还未干,汹涌热意却?已经去而复返,让人措手不及。
西苑里宫人们除却?清扫庭院里的残花落叶,便都在为乞巧节而欢喜的编织礼物。
而此时主殿内室里的柳樱,正?心不在焉的提笔记账。
主殿内室里岑栖检阅账目,将其中一部分当做任务交给无所事事的女孩。
“姐姐,我只是侍读,怎么?变成算账先?生了?”柳樱不会用算盘,便口算或是笔算清账。
为此,岑栖特意检查过几页账目,因发现?账目并无差错,方才打消教女孩用算盘的心思,掌心捧着茶盏说:“你若不愿清理账簿,可以去书房挑选古籍摘抄,如?何?”
柳樱一听抄书,当即安分不吱声?,认真的一页页清点账目,另一手扒拉花生往嘴里塞咀嚼,嘟囔道:“平日?里都是常黎负责账目,她要是知道我在检查账簿,她指不定梦里都得诅咒我呢。”
“你倒是很了解常黎的心性。”岑栖发现?女孩虽然性子粗枝大叶,但是并非完全无知无觉的呆傻。
否则上?回遭受绑架,若是露出半分破绽,恐怕就不会平安归来。
只可惜女孩性子太过懒散,全然没有上?进的心思。
当初自己罚她去院落扫地,她就真去老实的扫地。
前些时日?的值日?亦是如?此,女孩明明受不住酷热,可就是没有半点折腾的心思。
这种随遇而安的心境,岑栖由衷的感觉恨铁不成钢。
“嘿嘿,我又不是笨蛋,常黎很讨厌有人超过她,所以才更不明白姐姐为什么?让我来理账?”
“因为这些账簿数目,并非常黎平日?里负责的西苑主殿流水账。”
柳樱闻声?,面?露意外的看向美人姐姐,探手掂量账簿份量诧异出声?:“那这些是哪里的账目?”
岑栖抬手端走女孩面?前的花生,担心她吃撑难受,方才解释道:“各亲王皇女年满十五都会由圣上?亲自赏赐铺房,其中有茶叶丝绸糖等不同生意,除却?缴固定纳税额,其余获利都是自用,这些就是铺房的账目。”
“那姐姐现?在岂不是很有钱!”柳樱两眼冒着金光闪闪的询问。
“生意需要人脉势力,而如?今的情况,我手中的铺房能够维持支出就不错了。”
柳樱一听,好奇问:“如?果?铺房倒闭会有惩罚吗?”
岑栖饮着茶水摇头说:“倒闭是常有的事,经营不善的话可以卖掉铺房换取一笔银钱,大皇女就曾卖掉四家铺房,圣上?并未多言,只是不会额外再封赏铺房。”
“简直就是豪华版本的过家家。”果?然贫穷限制想象,柳樱真是开?眼界了!
“王爵之?位有限,分赏铺房主要是让皇室血脉各自能够自食其力,可还是有很多皇女会卖掉或是出租坐收其成,其实已经是违背本意。”
“这么?说的话,姐姐的铺房没倒闭已经很厉害啦。”
岑栖迎上?女孩热切目光,故作忧愁的叹道:“你倒是知足常乐,不过亲王皇女们的花销非同一般,西苑如?今的支出不容乐观啊。”